老師說,同極相斥。
小魚托著頭斜望著我的側臉。
寧安,你是什麼極性的呢?
我抬頭看窗外的天空。也許是無極吧!開著玩笑的語氣。
小魚突然嚴肅的說,也許是的。
我一陣錯愕。
小魚是個從小不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孩子。
有著和老人常待在一起的天真和純潔。
而我是一個在父母的禁錮下長大的孩子。所以向往這自由。
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才會被她吸引,靠近。
我是一個乖巧的孩子。
過分的乖巧,父母一度以為我得了抑鬱。
現在想,父母當時的擔心真是多餘。
我從來沒有脫離集體的覺悟。
隻是從來都不曾認真融入過罷了。
和所有人都可以打成一片,說笑玩鬧。
其實我是一個語言恐懼著。
隻是和大人長期呆在一起,學會了調侃和油嘴滑舌。
我厭惡著這樣的自己。
也享受著這樣豐富的生活。
我是一個喜歡演戲的人。以至於小魚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對我說的一句話是
寧安,你的笑容好假。如果不想笑還是不要笑了。真是不會愛惜自己的人啊。
後來執拗的不笑得那麼誇張和做作。盡管在大多數人看來,那個笑容真誠和可愛。
可是不笑後的自己反而更快樂一些。
這一切,隻有身邊這個人知道。
小魚突然以一種決絕的狀態闖進我的生活。
她說,她確定的知道,我和麵前說笑的人都隻是陌生人的關係。
她說,隻有我可以牽著你的手,因為你認真的和別人調侃的時候,總會和那個人麵對麵的說笑。
而你認真的原因不過是,一種莫名的排斥。寧安,其實你不必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