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少恭這時的心中真是糟糕透了，百裏屠蘇既然這樣想，那他就成全百裏屠蘇吧！
“少恭，我……”
沒等百裏屠蘇再說，歐陽少恭就截住了百裏屠蘇後麵想說的話。
“不用再說，在下已經明白屠蘇的意思。”
“少恭，你不明白！”
百裏屠蘇見歐陽少恭這個樣子，心中頓時慌了。
以前的歐陽少恭從沒有如此過，還是現在的歐陽少恭會展現出自己真實的性格，不再用溫柔來藏著自己。
對這樣的歐陽少恭，若不把話說清楚明白，可就真的要冷戰幾天。
歐陽少恭聞言，也不再說話，隻是雙眸看著眼前的百裏屠蘇。
他說不出現在是什麼心情，是對百裏屠蘇不珍惜性命的憤怒，還是對百裏屠蘇依舊是以前一樣在乎他的慶幸……
“抱歉，少恭。”
百裏屠蘇知道，現在的歐陽少恭是真的很關心他。
若不是！
歐陽少恭就不會因為自己焚寂煞氣發作而喚醒他，也不會在此時還擔心他體內的煞氣。
“屠蘇根本沒有錯！為何要道歉？”
歐陽少恭臉上再次笑意升起，這樣的歐陽少恭讓百裏屠蘇察覺危險。
不錯，正是危險，這樣的笑容他從未見過，就算是前世，也沒有。
“是我不該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還累得少恭為我擔心！說起來，我這命還是少恭救的。”
歐陽少恭早先聽到百裏屠蘇說殺他的時候，確實很憤怒。
在他看來，百裏屠蘇不該如此輕賤自己的性命，就算是他自己，數千年來，也從沒有放棄過。
百裏屠蘇的話提醒的歐陽少恭，烏蒙靈穀時，救百裏屠蘇的確實是他歐陽少恭。
即是他救的，就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包括他自己。
“不錯，你的性命是我救的，我不準你傷害自己，你就永遠都不能。”
焚寂煞氣算什麼？
他一定會把百裏屠蘇體內的煞氣徹徹底底的歸於百裏屠蘇所控。
如此，煞氣再也不會傷害百裏屠蘇了。
“少恭，你不要再為我如此，我下山時就已經決定，跟隨在少恭身邊，若焚寂煞氣發作，我亦不願傷害少恭，自當了結。”
此話一出，百裏屠蘇就見歐陽少恭眉頭一皺，輕斥出聲。
“屠蘇勿要說此言語，就算煞氣發作不要如此去做，天嗎？我到要看看，逆天而行，會如何？”
話說到一半，歐陽少恭轉頭看了看外麵的天空一眼。
眼中盡是諷刺，不屑，甚至於濃濃的不甘。
百裏屠蘇也望過去，想起前世的滅族之禍，今世的禍端，烏蒙靈穀還是被滅。
這就是天道嗎？不甘？
何止歐陽少恭心中不甘，他也是如此。
命定？歐陽少恭說的對。
這天，逆了又如何？
……
“命定之事不是無法改變，隻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那個冰冷又堅毅的女子如此說。
可要付出代價又怎樣呢？
他想改變自己與歐陽少恭的命運，或許更多的人他無法去改變，也無法去逆轉。
那歐陽少恭，他想讓他好好的活著，也願為歐陽少恭擋去那天命。
不知在何時，他竟有了這樣的想法。
他一點也不願歐陽少恭去遭受劫難。
歐陽少恭已經孤獨了數千年，他想讓自己剩下的時間陪著他，陪著歐陽少恭，讓他不再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