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聲音對著電話那頭的許盈禪小聲的說著,生怕被言以辭給聽見了,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此時的她有著一份自己都不知道哪裏來的心虛。
掛完電話,顧若惜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言以辭臉上的表情,發現並沒有任何異樣,她哪知道咱們言總裁這萬年冰山臉,哪裏能讓你從表情上看出異樣?
就這樣兩人各揣著小心思一路無話的回到了顧若惜在美國暫住的公寓。
下車後三人站在馬路邊誰也沒有開口主動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莫名的尷尬。
最後還是顧若惜主動開口打破了這份尷尬“今天謝謝你送我和小單去醫院,再見!”
花落不給言以辭說話的機會,頭也不回抱起小單就往公寓內走去,於其說顧若惜毫不留情的下著逐客令倒不如說是不知道怎麼麵對和害怕言以辭發現小單的身世落荒而逃來得好。
“你就是這幅態度對待幫助你的人?”
“連一杯水也沒有?”不給顧若惜說話,言以辭開口便是一句接一句的反問。
顧若惜臉上再也找不到剛剛表現出的平靜,此時的他被我們的言總裁氣的杏眼圓瞪,嘴巴一張一合一時竟也忘了如何開口反駁。
“不說話?那就是同意我上樓喝杯茶水了?”
說完也不等顧若惜反應過來徑直越過顧若惜朝著公寓走去,留下咬牙切齒氣的直發抖的顧若惜一個人風中淩亂著。
“媽咪,為什麼你不想言叔叔去我們家啊?”顧小單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拉回了顧若惜的思緒。
“小單,言叔叔呢是媽咪的上司,可是工作就是工作,不工作的時候媽咪不想和非生活相關的人過多聯係,而且言叔叔既然是媽咪的上司,而且是男上司,媽咪不想過在下班之後的時間接觸,這樣子別人會誤會的知道嗎?”
顧若惜一時也找不到用什麼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什麼這麼排斥言以辭的理由,隻能暫時這麼跟寶貝兒子解釋了,如果可以自己希望一輩子也不要見到他,和他有任何瓜葛!
牆角處先行上樓的言以辭並沒有急著上樓,而是站在能擋住他身體的牆角處默默的看著不遠處蹲著跟顧小單說著什麼的顧若惜。
不像平常麵對自己時的那樣拒之千裏之外,時不時伸著小爪子拒絕著自己的靠近。現在的她半蹲著抬頭慢慢的對著顧小單說著什麼,耳邊的碎發隨風飄舞著,眼睛裏泛著柔和的目光,溫柔的像是一團棉花糖,臉上的洋溢著的笑容就像是冬日裏的暖陽,小而薄的嘴唇在笑,長長的眼睛在笑,臉上兩個小小的酒窩在笑,全身充溢著少女的村情和青春的風采,半點不像是一個生過一個孩子的女人。
一時間言以辭盡看的有些呆了,癡癡的看著移不開半寸視線,仿佛醉在其中,不知道說著什麼的顧若惜和顧小單都大笑了起來,這一笑讓人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不重要,甚至於周遭的一切都為之黯然失色,不知道怎麼了言以辭似乎被感染到了,自己盡也牽起唇角丹丹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