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自己做錯了事兒了嗎?”許家老爺臉上冰涼涼的,看不出表情,更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許盈嬋點頭,如同犯了錯一般的小孩,低著頭,眼淚模糊著自己的視線,她知道自己犯了錯,她也承認。
許家老爺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是我的孩子,不過,我也不能對你太過的縱容和放肆,既然你犯了錯,就好好在這裏反省一下,一個月之後,我就找關係帶你出去。”
許盈嬋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自己父親很大的幫助了,平時對自己從來不管不顧的父親,居然也想著對自己開口門,走後路,她也知道自己做錯事兒,所以,她對自己留在監獄反省也是毫無意見的,這是她應該受到的懲罰。
許家老爺走後,獨留許盈嬋一個人在牢房裏,她對監獄裏的飲食根本就提不上胃口,直到第三天,足足餓了三天這才就著牢房裏的食物吃了下去,她想,曾經自己還陪著顧若惜吃過掉到地上的饅頭過的,這牢房裏的食物又不如地上的食物那麼髒,她怎麼就吃不下去牢飯了?
言以辭站在顧若惜的門口,手裏抱著的是一捧花,名為勿忘我。
紫色的花開的恰好,言以辭最終還是敲下了顧若惜家的門,顧若惜正抱著顧小單坐在客廳裏看喜羊羊與灰太狼,也不知道敲門的人是誰,她走到貓眼處,卻看到熟悉的花,是言以辭嗎?
她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濕潤,卻不敢轉動門把,顧小單卻跟著走來,問道:“媽媽,你怎麼了?”
這間房子的隔音效果本來就不怎麼好,如今顧小單這麼一問自然是被門外的言以辭聽到了,即便顧若惜對顧小單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也改不了言以辭已經聽到的事實,言以辭放下自己手中的鮮花,對著門內的顧若惜說道:“若惜,我知道,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對不對?在
A市的那個給你送花的人,是我,所以,你不要再懷疑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顧若惜說道,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解開自己的心結,錢蘭兒對她來說,仍舊是一個心結,至少,曾經言以辭把錢蘭兒作為自己的替身想過,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是可以取代另一個人的,哪怕是那麼短短的一秒,她也不希望。
言以辭也許是感受到顧若惜內心的想法,所以在顧若惜冰冷話語一出之後,他就立馬知道了顧若惜心中所想,言以辭說道:“若惜,我從來沒有把你想過讓錢蘭兒來取代你的存在,我讓她做你的替身,完全是想為了將夏沫從言家擠出去,我從來沒想過她會玩這麼多的把戲,你應該知道我的。”
是的,顧若惜一直相信著言以辭,從來沒有想過言以辭會放棄自己,隻是在一幕又一幕的故事中,顧若惜想不到自己已經無法控製自己,顧若惜任由眼淚從臉頰上滑落,她顫抖著自己的聲音,說道:“以辭,你讓我再想想好嗎?現在似乎,還不是那麼容易做決定的時候,你說,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