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的,隻不過是像你父親一樣,把我不想要的通過間接的方式強加在我身上,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我越來越無能。”顧若惜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自己關在房子裏,她想要的不過是證明自己。
言以辭愣在房子裏,直到顧小單走過來,問道:“爸爸,媽媽怎麼了?你是不是又惹她不高興了?媽媽每次不高興都會在房間裏一個人哭。”
晚上,言以辭趴在桌子上,卻莫名地覺得很冷,意識漸漸地開始渙散,為什麼身體開始發熱了,頭暈目眩的,難受得要命,還是睡一覺再說,言以辭這麼想著,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後半夜隱約感覺到有人進房門,有一雙冰冰涼涼地試探在自己的腦袋上,言以辭抓住那隻手,迷迷糊糊的,總覺得有人把自己抬著,然後,就躺在了一個柔軟的地方。
半夜,顧若惜一直不停地給言以辭敷冷毛巾還有冰袋,看著言以辭不安地亂動著,顧若惜也隻好不停地給他蓋被子。
顧若惜擦拭著言以辭額角的汗水,一夜都未合眼,第二天言以辭醒來的時候隻看到了趴在自己身上的顧若惜,衣著單薄,嘟著嘴睡覺的模樣,口水已經流到被子上了,言以辭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顧若惜,長長的睫毛,姣好的麵容,但是顧若惜眼底的黑眼圈還是遮不住昨天夜裏發生的事兒。
難怪言以辭覺得沒那麼難受了,他不能動,不然顧若惜也會被他弄醒,於是,他就這麼一直看著顧若惜。
言以辭看著顧若惜單薄的身子,忍不住將自己身上的被子拉著給顧若惜蓋上,可是,這點小動靜還是把顧若惜給弄醒了。
“怎麼樣,好些了嗎?還難受嗎?”顧若惜一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言以辭的生病情況,盡管昨天晚上發生了那麼不愉快的事兒。
言以辭忽然間恍惚間明白了什麼,自己把顧若惜不喜歡的東西強加給顧若惜,這樣的確和他父親沒有什麼區別,他是設身處地地為顧若惜著想,為什麼生氣,是因為他把他認為好的,全部都給顧若惜了。
“對不起,若惜,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我真不知道原來我的自以為是,一直在這麼傷害著你。”言以辭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兒。
顧若惜抱著言以辭,將頭埋在言以辭的懷裏,說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知道是自己想證明自己的心太強了,可是,我不想全公司的眼光都是用那樣的不被正式的眼光看待的,我知道你是理解我的,隻是我昨天說的話太過分了,對不起,我不該說你的父親的,我明知道那是你的痛...我...”
言以辭在顧若惜額頭上吻了一下,溫柔地說道:“不怪你。”
顧小單一大清早就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抱在一起,於是在門口問言以辭,說道:“爸爸,你和媽媽又要做壞事了嗎?小單這就去房裏避一避了。”說罷,就鑽到自己房子裏去了,順帶給言以辭和顧若惜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