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邁著步子,朝著前殿走去,伸手撫過了這座石像,若非她的固執,若非她的愚蠢,鳳凰一族的最後一根獨苗又豈會喪命於萬年之前,她的眼裏燃起了憤恨的火焰,握緊了雙手,走進了這久違了萬年的神殿。
獨燃重新冒起了火焰,照亮了整座神殿,“小姐。”
“我不在這萬年,苦了你了。”紫鳶對著這無人的神殿甚感歉意的說道,“我鳳家絕不會讓你白白守著這神殿萬年!”說完,她決絕的離開了神殿。
煥蕪宮前,一襲紅衣,風華絕代,滾燙蔓延過了整個宮殿,高高立於上空的人,甚是愧疚的望著她。
“凝鳶……”
“凝鳶有一事相求,還望天後成全!”她完全不在意天後此時的神情,雖說相求,卻沒有一絲相求該有的態度,天後甚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萬年前的事情,她確是有著一定的責任,如今再解釋已然是無濟於事。
“但說無妨。”她溫和的對著紫鳶低允道,知曉她的秉性,哪怕是不應允她,她也一樣會去做,如今肯來向她征求想法,那便是一點的改變。
“請天後賜婚。”話音落下,天後臉色陰沉了下來,惋惜的看著紫鳶,萬年前她並非不知道,哪怕是萬年後回來依舊如此,未看到紫鳶眼底劃過的那抹狡黠,不給天後說話的機會,她再次說道:“並非六禦上神,凝鳶想嫁的是清道——司命星君。”
天後震驚的看著她,接上了話去:“鳳凰一族何等尊貴,如今隻剩你一人,清道不過是一星君,如何配的上鳳凰,況且清道與你並非一族。”她怒斥著紫鳶的不懂事,而此時從司命局匆匆趕來的六禦,愣在了原地,隻是耳邊一直回響著那句‘並非六禦上神,凝鳶想嫁的是清道——司命星君。’
“你不能嫁!”六禦衝到了她的麵前,一把握過她的肩頭,紫鳶冷眼看著他,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現在的情緒。
“天後你也看到了,若再不賜婚,我擔心你記掛的霽月,不知會生何種變故。”紫鳶低聲提醒道,說音落下,六禦緊握著的手僵在了原地,緩緩的從她的肩頭落下,一模一樣的場景,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這……”天後甚是嚴肅的看向了六禦,六禦於紫鳶的感情,她最為清楚不過,而是期間所發生的事情,她當真是一知半解,如今霽月與六禦的婚事已下旨意,仙界皆知,如今若擅自撤回,怕是霽月閨譽受損不說,日後她怕是再難見人。
“天後,今日我來見你,便已經是尊你為天後,若你不願,月老那兒,我自會尋去,何苦讓自己麵上無光。”如此放肆的要挾,怕是隻有她才做的出來,天後麵色甚是難看,六禦的心下卻是越來越涼,不曾想過萬年後,她回來了,竟會這麼的無情。
“你們的婚事,本座明日便會下旨。”她終究還是開下了這個口,沒有經過清道的同意,他也沒有資格去爭辯自己能不能同意一事,隻見她袖間飛出一條紅線,不經意間穿過了兩人的手腕,紅線相繼,此事已成定局。
“謝天後成全。”清道木訥的看著紫鳶決定了他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