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 列真傳 今揚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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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龜,尚未到玄真觀後山石屋,遠遠就見一群人,堵在門前。

連河神魂異常強大,一眼望去,盡知都是其來曆。

自是往常欺淩明河最起勁的那起子勢利人。

尚未走近,鬆子就大叫道:“好啊,連師兄,你居然偷懶,連大執事的命令都不聽了。”

連河自然明白他話中意思。

如今鬆子“貴”為大執事元通的童子,整日間對明河吆五喝六,已是家常便飯。

此前見明河去服勞役砍柴,直至黑都未回轉。如今見人回來,卻未見柴火,先自開口定罪。

他剛喊完,就又一童子,名喚菱角。

上前板著臉道:“連師兄,元空執事,要你回來務必到巡檢堂一趟。”

“巡檢堂?”

連河詫異,是管理玄真觀外門修行弟子的,和他什麼關係?

心念轉想,莫非觀內有人使壞,竟敢褫奪他入室修行弟子的身份不成,貶出外門?

要作此等決斷,必得元真主持可。

兩年來,明河備受欺淩,那元真自有所聞。

但因年壽將盡,性子軟弱,也不過是教元通、元虛幾次罷了。見二人並未惹出什麼大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未加理睬。

但連河自是知道,主持元真斷不會可這般提議。

再一想,那巡檢堂元空,也是名年壽無多的元氣境練氣三層老者。貌似就是白明樓的叔祖。

這兩年白明樓肆意欺淩明河,就是仗其身份。

元氣境,為修行第一境。

又細分養氣、開竅、練氣。

以前,在尚未養氣有成的明河眼裏,練氣三層的元空可不就是神仙般存在。

如今的連河,又豈會忌憚一個無甚前途,被仙宗打到下院等死之人。

即便猜出這其中有白明樓在搗鬼,他亦不懼。

如今他“道通三真、氣湧祖竅”,位列真傳已是鐵板釘釘之事,且還有衝和掌教這個大靠山,自是不必怕這起子人。

想到此,放下心,輕鬆整整衣冠。

朝著石屋前,一直未話的兩個白明樓跟班,拱手一禮道:“更深露重的,兩位師弟為我這石屋守門,真是辛苦了。”

“你——”其中一個矮胖的弟子,叫明珠,也算白明樓本家。

霎時氣得臉色鐵青,指著連河,哆哆嗦嗦,不出話來,看來真是氣得不輕。

“連師兄,今日牙尖嘴利,竟似變了個人。”另外一弟子,叫明苦,向來能會道,拍著手朝連河走來,打量了一眼連河,漫不經心道,“明珠師弟,不用和這等廢物置氣,將他請到元空師叔那裏,不就了事?”

著,還作出一個請的姿勢。

連河見此,掃過四人一眼,起步就走,眾人緊跟其後。

走了一段路,緊跟著的童子菱角,見並非往巡檢堂放向,遂扯了扯連河衣角,大聲嚷道:“連師兄,這不是去巡”

話未完,連河袖手就是一巴掌,將其打翻在地,兩顆牙齒混著血水,吐出丈許外。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拉扯我狗仗人勢,作耗。我去哪裏,幹你何事?”連河陡然變色,怒嗬的同時還不忘踢幾腳捂著已腫起半邊臉,心驚膽戰看著自己的菱角。

明珠、明苦也順勢上前阻攔。

兩人齊齊怒視於他,臉上也露出極為吃驚表情。

特別是明苦,嘴巴大張著,似見了鬼一般,良久才道:“連師兄真威風,欺負童子算甚本事?”

“算不算本事,不由你來。”

連河撣撣衣袖,淡然道。

“也罷,我等奉元空師叔之命,請連師兄往巡檢堂走一趟!”明苦露出了慣常的笑麵虎嘴臉,邊邊擋住連河去路。

連河乜了他一眼,不屑道:“巡檢堂元空師叔命令?可有憑證,若沒,我尚有要事,就不去了,拿來憑證再。”

此話一出,明珠、明苦頓皆愣住。

玄真觀執事之命,按規定自是持令牌宣命。但長久以來,誰也沒當回事,此規早已名存實亡。不料被連河抓了把柄,如何是好?

眼見連河已動身,往元真主持所在後殿而去。

兩人慌了神,明珠開口大喊道:“連師兄,你這是要去哪?”

“有要緊事,請報主持。”連河頭也不回,丟下一句。

留下四人,皆目瞪口呆。

“他不會是去告狀吧?”明苦半才轉過神,思付道。

“告什麼狀,元空師叔祖的確話要他過去,隻是我們沒持令牌”明珠氣不過,大聲辯解,到最後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不行,我們須將此事報與白師兄,元空師叔。”明苦心思轉得快,意識到其中有大文章,忙招呼明珠、菱角,一起往巡檢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