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前世中寫的,愛情大道雙豐收,紅粉佳人,後宮成群,還是這世界才子佳人、人妖相戀話本,盡是瞎編亂造,胡扯八道。
不過是寫書人在鬥室內,一廂情願,滿足私欲的意淫。
他自明了此女之前曾多次周全明河。
兩人已結下不少因果,如今明河既魂飛魄散,合該了斷。
但好巧不巧,他接手這身軀,凝聚真氣所用靈貝,恰是此女所贈,二人就此又結下因果。
既如此,就借此機會,還上一份人情。
雖然雪中送炭,與錦上添花不可同日而語,但能還一點是一點。
連河心想,看來以後再找合適機會,還清這份大人情。
心下有了決斷,連河就不再多想,繼續打坐修行。
鬆針剛離開豪華石屋,身後主仆談話就起。
“還是嬤嬤見多識廣,所料不差。”水韻兒看著鬆針奉命送來囊袋,蹙著眉苦笑,“這位連師兄,果真性情大變,於人情世故老道不,更是心思縝密,智謀甚遠。”
桂嬤嬤瞄了眼囊袋,道:“縱使他給姐送來金山銀山,也比不得姐往日雪中送炭恩情。”
水韻兒聽此,微微頷。
隨手打開囊袋,靈貝千顆,靈石三顆,還有三種基礎符各十二張,還有養氣丹一瓶。
越看,心越涼。
一旁桂嬤嬤也瞪大眼珠,半合不攏嘴,隻有丫鬟墜兒,欣喜若狂。
“真是大手筆!”
水韻兒終是感慨。
玄真觀,兩日接連兩位弟子晉位真傳,可是少有之大喜事。
主持元真樂得合不攏嘴,雖年壽將盡,這兩日看上去卻精神抖擻,仿佛年輕十幾歲。
眾人都在期待三五日後,上宗仙使駕臨時,不料次日一大早,玄真觀就來了兩名道人。
年輕者約莫二十出頭,法號元吉,煉氣四層;年長者法號元洪,更是煉氣七層修士。
據元真私下介紹,這兩人能在這年紀有這般修為,在彌羅派都很搶眼。
連河聽此,點點頭。
雖心下不明這兩人到底如何資質,但也能看出絕對比玄真觀任何一人,修為都高。
他現已知道,元氣境的練氣,又細分九層,九層圓滿,就有望踏足玉液,玄關築基。
玄真觀,為彌羅派中修行三十年,尚不得突破練氣三層的修士,養老所在。
元洪看上去雖嚴肅,卻也不難話。
倒是元吉,卻有些年少輕狂,即便在元真主持口若懸河介紹一番連河後,也隻是淡淡看了眼,便不作聲。
倒是在看到水韻兒後,青眼有加,還不忘祝賀:“恭喜水師妹!”
這一舉動,不由引得連河吐槽:女人,特別是有姿色的女人,果然是走到哪裏,都占優勢。
“連子,你未婚妻看來被人盯上了,不妙不妙啊,依本大王看,趕快搶到手,生米煮成熟飯”不知何時,贔屭竟又出來,開口就搗亂。
雖相處隻短短兩日,連河對這傳中的龍子,活了數萬年的大能前輩的尿性,可謂知之甚清。
看也不看道:“老黿,又瞎咧咧什麼,什麼我未婚妻,你別亂點鴛鴦譜,這可是我們修道之士的大忌諱。”
“切!”贔屭不屑道,丟了句,“假清高,修道就不娶妻了?那太初黃帝他老人家,還留下《**經》呢。”
“就是,就是,妖我以前可有不少美麗母蟾,排隊相候”贔屭搗亂也罷了,吞蟾也來插嘴。
“你給我閉嘴吧。”連河惱怒,心念一動,就將吞蟾禁言。
又看了眼贔屭,不屑道:“太初黃帝他老人家修的道,不是子的道,正所謂大道三千,道各不同。”
連河無意在這話題上磨嘴皮,因為此種爭辯,著實無益。
原來世界,道修之士關於婚嫁、雙修爭了幾千年,不照樣無果。
最後,還不是全真派走清靜無為、出家修行之道,正一派不還是繼續不禁婚娶,不廢雙修的道?
或許是連河所言在理,贔屭未再接話。
跟隨兩位上宗仙使,連河、水韻兒帶著各自童子、丫鬟,登上一架由竹葉煉化的飛舟,緩緩升空,離了玄真觀。
“彌羅派,距玄真觀尚有百裏路程,兩位師弟、師妹,坐穩了。”
半空中,那元洪提醒一句後,就手掐法訣。
竹葉舟化作一道青光,消失於浩渺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