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劍光閃現,一個衣衫不整,麵色晦暗,骨瘦如柴的男修出現。WwWCOM
他的眉眼間,依稀可見往日俊朗風采,連河打眼,甚覺麵熟。
對於後心襲來的劍光,少婦似乎視若未見,隻是輕輕一招手,那劍光就被掌控,徑自朝連河飛來。
此時,空中的紅菱綾也朝著連河劈頭罩裹。
這可真是上無路,下地無門。
“大膽何方妖畜,膽敢傷本大王看顧之人!”虛空中,響起炸雷般的嗡呼之聲。
贔屭不知何時已出現,張口一吐,一道磅礴的烏金之光,朝著少婦麵門射去。
少婦見此,嚇得花容失色。
急急旋轉,隻見周身騰起股股紅霧,竟將金光隔開、化解。
又伸手招回紅綾,就要逃命而去。
“你個的赤鏈蛇妖不過區區百年道行,就敢為非作歹,傷人害命,倘若今日讓你從本大王手裏逃了,豈不被下恥笑?”
贔屭見蛇妖躲過自己金光,冷笑道。
剛想揮出一爪,就聽得又一諂媚聲音道:“就是,就是,老祖宗你神通廣大,莫與這等孽畜一般見識,就讓呱呱代勞,好久沒吃東西,饞得緊哩!”
著,大口一張。
蛇妖身子篩糠般抖動,卻不能離開半步。
眼前一黑,已是被吞進了呱呱肚子裏。
“嘖嘖這蛇精,到底采了多少修士元陽,味道可真是怪哩!”呱呱嚼了兩下嘴,不甚滿意道,“還好老祖宗你來得及時,要不然,今日老爺可要遭殃了”
呱呱這話時,看向連河。
尚未從驚嚇中完全醒神的連河,神色呆然、落寞。
是驚嚇,其實更多是打擊。
數月來,在雲台峰修行,一切進展順利。
各色人等或明或暗的讚許,期待,讓他有些飄飄然,以為自己從此大道坦途,順風順水。
不料荒山遇個蛇妖,就毫無還手之力,險些喪命。
其實,喪命倒也未必,失卻元陽倒是真的。
大概是猜到連河心下所想。
贔屭微微歎息道:“好了,連子,別這幅垂頭喪氣樣子,你尚未開竅,還算不得踏入修行,這蛇妖再不濟也有了近兩百年道行,有著玉液修為,你與她對上,如何能有勝算?”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須時時謹記,大道委艱,委險,常保一顆警然之心”贔屭著,看向呱呱。
呱呱凸出的兩個大眼珠一轉,會意道:“是極,是極,老祖宗的可在理了,老爺,莫要喪氣,這蛇妖要不是老祖宗鎮住,呱呱我賦異稟,也是奈何不得的”
連河見他兩個都這麼,也點點頭道:“是的,吃一塹長一智,合該如此!”
“是了,你也莫愣著了,快去救了你同門,早些回去!”贔屭如此提醒,連河這才想起剛才隨著劍光閃現的人。
放眼去看,丈許外的大石頭上歪躺著一人。
身穿彌羅派道袍,應是同門無疑,且還是與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黃景玉。
忍下心中驚疑,快步上前。
卻見昔日雖一副冷肅表情,但也頗為俊朗的黃景玉,如今生機衰弱不堪,一副陽氣大失模樣。
他如何落得這步田地?
心念一動,摸出一粒回陽封髓丹,放入他口中。
一把抓住他手腕,將自己修煉的乙木靈氣,往他體內打入一道。
乙木主生,卻也對症。
片刻功夫,黃景玉緩緩睜開眼神,先是愕然,而後眼神晦暗,沙啞道:“多謝連師弟救命之恩,你自去吧,不用管我這個廢人”
連河見他神情極為落寞,甚至沒了生之**,心下也明白怎回事。
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黃師兄,這事也是命使然,既生了,就該想著以後的路”
“以後的路?”黃景玉搖搖頭,閉著眼道,“我哪還有以後的路如今,中了那蛇妖的詭計,生機大損道途已是無望”
“哎也是我一時貪心,遂遭此禍!”他瞥了眼跌落在一旁,一把三尺長的金色闊劍,長歎一氣道,“連師弟,大道艱難,日後須記得,莫過貪身外之物,為兄今日遭遇,就是前車之鑒”
著,連連咳嗽,顯然是體力不支。
連河見此,又朝著他體內打入數道靈氣,見麵色略略好了些,才放下心。
黃景玉起今日遭遇,也讓連河吃驚不。
卻原來,他未拜入彌羅派前,是俗世武林一劍客。
偶有一日,路過衡州龍淵大澤畔,從一不知何時幹涸的澤底荒土堆中,現一處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