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驚濤聽此,點點頭。
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柳浮海,心下有些悲痛,卻也無奈搖頭。
隨著殿內劍童引路,下山而去。
待其身影走遠,關衝劍主才歎息道:“好好一個苗子就這樣毀了,以後看來,隻能專修一劍了。”
“一切都要等師弟醒來才能定奪!”梁光烈若有所思道,“師尊,此事可要知會一聲少澤法脈?”
“不必了!”關衝劍主微微搖頭,“本不是什麼光彩事!注意守下秘密,不要搞得整個宗門都知道了!”
“弟子謹記!”梁光烈想了想,還是打定主意開口道,“師尊,此事蹊蹺,你看是不是海裏麵又在謀劃什麼棋局?”
關衝劍主聞聽先是一愣,點點頭。
而後搖頭,最後若有所思道:“不無可能,隻是沙洲使者柳驚濤便是你師弟大兄,若真是下棋下到這種地步,可真是可怕!”
“這樣的想法,放在心底就是,莫隨意猜測”老者告誡道,“多事之秋啊,山雨欲來風滿樓,這修行界已經幾百年沒有大變動了!”
殿內眾人聽此,都默不作聲。
各在心底暗自思量,其中的陰謀,到底有多大。
數萬裏之外的胡楓穀,紅葉湖畔那個涼亭已經重新出現。
已經接近療傷尾聲的連河,自是不知外麵恢複了原貌。
睜開眼,楚躍與段雲鶴都一起看了過來。
連河朝著楚躍對視一眼,又抱歉的朝著段雲鶴一笑,這才起身道:“讓你們久等了!”
“無妨!”段雲鶴也站起身來,“剛才那一幕真是嚇人,沒想到道友,你膽魄如此之大。”
“就是,你這子也忒大膽了些”贔屭伸伸懶腰道,“以後可不能如此,我當日給你的龜殼呢,為何不見護身,弄個什麼破盾牌?”
連河無奈一笑,隻好把黃泉水沒法盛放了出來。
贔屭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那本大王也沒法咯不過,這次如果你得了什麼寶貝,孝敬給本大王,不準本大王心情高興就”
連河不想聽這個守寶奴嘮叨。
招呼了段雲鶴和楚躍,就前往閣樓而去。
而此時,楚躍心底那種深深的震驚,還沒完全平複。
這次眼睜睜看著連河,從最初的籌謀到臨機應變,再到果斷抉擇。
他深深意識到眼前的連河,已不是以前那個孩子連河了。
他們,確實站在同一高度了。
楚躍邊走邊:“不過兵法有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謀劃得當,又隨機應變,且果斷抉擇,此種心智,當屬一流!”
連河見楚躍的這般認真,猶如教書先生評判弟子一般,就笑了起來:“那時候,那想那麼多,走吧,還是看看樓閣裏有什麼東西。”
幾人都是第一次探索秘境,個個神情高漲。
推開閣樓,一股陳腐氣息撲麵而來。
幾人連忙閃到一邊,待氣息散盡,再次踏入,迎麵正中的蒲團上,盤膝坐著一個須眉皆白的和尚,身上氣息散出不弱於舍利境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