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連河遲疑,心道他才煉氣三層,無令不得私自下山,這難道是?
衝枯點點頭道:“這弟子是沙洲涇河郡人,兩年前入的宗門,心性尚可,隻是資質稍差了些,也很是用功,隻是”
衝枯略微沉吟一下,才道:“生元陽不足,因而修行有難,加之時常因此缺之事被一些遊手好閑的弟子嘲笑、擠兌,性格漸漸些孤僻、乖張”
原來如此,連河點點頭,暗自歎氣。WwWCOM
心想起那金蟬元蛻中的奇妙術法,其中就有守陽一術,可不正對症,也是他時運不濟,守著那金蟬元蛻而不自知,命道如此,奈何,奈何?
衝枯見此,轉話又道:“你與6師侄一同引薦來的那兩名弟子,卻也刻苦、勤謹,修為不錯,來日有望早進內門。”
連河見衝枯主動提及陳齊道、林若月,也點點頭道:“有勞師叔照拂一二!”
衝枯微微點頭,算是應下。
聯合建諸事已畢,此行既意圓滿,遂意起身告辭。
卻又聽得衝枯漫不經心問道:“此番下山,可否還另有別之要事?”
連河麵色一愣,而後喟然暗歎,麵色也黯淡不少,遲疑許久才點頭道:“此事,因有約在先,不便透露。”
“去吧!”衝枯了然道,“我輩修行當時時保持一顆警然、進取之心,道心澄明,無謂在一時的磨難、挫折麵前而頹廢不前,以致道心有缺,被心魔所乘”
到此,戛然而止,衝枯的麵色卻甚為惆悵,不看連河,擺擺手,示意他自去便是。
連河點點頭,施禮後,徑自遠去。
看著麵前的一杯靈茶,青翠茶葉,在茶水衝泡下,有的漸漸上浮,有的漸漸下沉,衝枯若有所悟,隨手出一道傳訊。
樞峰,河大殿的後堂內,盤膝而坐的明光掌教接過傳訊,打眼一掃。
“啟稟掌教至尊,方才連師侄來我這裏演練了一門自創的劍法,所得滿滿,已經回去了。”
“自創劍法?”明光掌教麵色微動,有些訝然道,“以你觀之,劍法若何?”
“草草初創,頗有威力,更難得匠心獨創。”
“唔”明光掌教遲疑,似想到什麼,忙問,“以你所見,他可是對劍道起了癡迷之心?”
“非也!”衝枯回話道,“掌教至尊放心,弟子已作提醒,打滅了他的些微念想隻是,他的劍法來日圓融後,定是威力不凡,是不是找時機,讓其見一見靜一師叔祖,得到指點”
“暫時無須如此。”明光掌教心定,兀自捋須道,“可問及下山所謂何事?”
“其言有約在,未有所得。”衝枯如實稟報,“看其麵色,似乎關涉深甚,不知宗門有何打算”
“知道了,你無須掛心,宗門自有安排。”
衝枯看著最後一道傳訊,了悟般點點頭,暗自喟歎,便不再多想,兀自開始靜心修功。
冰火島上,玄離居內。
連河端坐於雲床之上,緩緩摩挲這懷中一個晶瑩剔透的玉如意,口中喃喃念叨:“伏波照海大五行劍訣大五行,日月星三光嗯,著實不錯,有劍道的淩厲、霸氣,又透露著一股法意。”
心覺衝枯真傳這一改名,卻有畫龍點睛之功,連河甚覺滿意,對這門以後可以作為護道依仗的劍法,也多了幾份期待。
如今,他的修為已算穩固在罡煞階段,罡煞開始融合,餘下的都是按部就班的水磨功夫,卻也急不得。
法術修煉上,掌心雷已到了瓶頸,而自己得的幾門中階、高階法術也都在緩慢領悟道法,熟能生巧的過程。
唯獨那剪草為馬的道法,才剛剛被傳授,因而一時還無頭緒,卻也急不得,畢竟這是當年道祖親傳下來的,堪比無上神通的獨家道法。
還有就是從金蟬元蛻上得到的幾門雖巧,卻用途甚大的法術,現在已開始選定修行那蟬殼、蜇息、啼魂三術,都各有所獲,蟬殼已入門,蜇息已可運用,唯有那啼魂術,稍難了些,剛剛窺道一絲門徑,卻也不急。
隻是,從衝枯真傳處意外得悉那劉文靜竟私自偷偷下山而去,算作被宗門除名,令人倍感遺憾。
連河心道,他日若有緣再見,當問個明白,再圖厚報。
除此之外,自己最大的依仗,那護道的青冥劍氣,再算上商陽劍氣,以及自己積攢下來的諸多殺伐、防禦符籙,卻也算手段不缺了。
道符籙,遺憾的是如今隻窺測到真符一角,卻始終不得入門,看來一切都要等那個機緣,才能堪破瓶頸,符籙之道再進一步。
至於法寶上,有青冥劍、紫郢劍這兩個極品、下品的靈器在手,已經不知羨煞多少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