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似乎被我的一句話所點醒,她淡淡地說道:“你說的對,他們肯定早就認出我來了。”
看著墓碑上如花似玉的姑娘,我的心也不由的傷感起來,或許人的命運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安排好了,比如我,注定和厲曉晴相識,注定她是我生命裏的一個過客,和蕭然也隻是把感覺藏在自己的心底。
常樂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在陰沉的烏雲下,隨風而動,我抬頭看看天空,好像要下雨的樣子,一道閃電閃過,雨點兒就落了下來,可是常樂卻沒有動,任由雨點兒滴到我們的身上,雨點砸到地上,濺起一陣陣的灰塵。
就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說了幾句,轉過頭對說:“我們走吧。”
到了公墓的大門外,我看到從一輛人奔馳上下來一個大約得六十多歲老頭,嘴裏還叼著一根雪茄,他剛下了車,就有兩個手下給他撐起了雨傘。
常樂的臉上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對著這個老頭說:“長世!”
頓時我就奇怪,開始還以為是常樂的爸爸,可是看到常樂的表情又不像,給我的感覺就一老一少的情人關係。
老頭笑了笑,“常樂,又來看你妹妹了。”
“嗯。”
“這位先生是……”
常樂解釋說:“他是我的同事,人很好,我帶他一起來的。”
老頭衝我點點頭,“那就好,你找到個好人就嫁了吧。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你。剛才我去了你家,發現你不在,想想今天又是你妹妹忌日,我就知道你到這裏來了。我馬上就走了,如果你需要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老頭很快就走了,我看著汽車遠去,不由問常樂,“這個老頭是誰?”
常樂轉過頭看著我,“你覺得呢?”
我尷尬的笑了笑,“開始我以為他是你爸,可是你們一說話我就知道不是,約人的感覺就像情……情人,可是仔細一想,又不是很像。”
常樂苦笑,“你說的對,我們真是情人。他是混社會的,有自己的組織,就像馮警堯,我就是方豔芸。如果有什麼場合需要帶女伴,我就會跟他一起去。當然,我可以結婚生孩子,他不會幹涉我的。”
“你怎麼和他混到一起了?”
“世上有很多的巧合是說不清楚的,我妹妹跳樓之後,正好砸在他的車上,後來有人讓我賠車,我哪有錢,就有人上門找事,後來我還被人給綁了,然後我就見到了他,他看我可憐,就收留我了,成了他的女人,不過他從來沒有碰過我。”
“真想不到世上還有這樣的人。”
常樂冷冷一笑,“這樣的人,你知道他帶著我幹什麼嗎,是去談生意。所以有一次,我被人給強見了,我也隻能忍了。但是我卻不敢支聲,也就是從那次開始,我學會了放縱自己,所以如果沒有別的辦法,我就讓他幫我,殺掉胡少友和陳誌。”
我不想卷入常樂的複仇計劃裏,所以我沒說話。
回到市區,常樂請吃了頓飯,走出飯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外麵還下著毛毛的細雨,顯得有些冷,常樂轉過頭對我說:“黃子安,能不能陪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