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不停地說話,隻是聲音越來越小,她呼出的熱氣在我的心裏形成一朵要下雨的雲彩。遠處的火車的聲音淹沒了她的聲音。
我不想看到常樂現在這個樣子,像一隻受傷的的花朵,開放的那麼可憐讓人心疼。她應該像是夏日裏的荷花,開放在明媚的陽光下,高貴而美麗,應該是一個陽光的女孩子,想到這,我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刺痛。
可是我一句話也沒有,我隻是靜靜看著她一邊流下眼淚一邊對我訴說。我知道,她此時最需要有人聽她說出內心,認真地聽她說完就是對她最大的仁慈。
常樂終於沒有了聲音,我站起來,扶好她,給她蓋上被子,她在沉重地呼吸聲中翻了一個身,把我給她蓋好的被子壓在身下。我沒有再次扶她,我想,她現在最需要安安靜靜了,我讓她安靜。
也許是酒精的緣故,也許她對我放下了戒心,第二天,她醒的很晚,因為是星期六,我早早就買好了早點等她一起吃飯。她看到我買好的早點兒,沒有打扮自己,洗了洗臉,就坐下來吃早飯。
吃完飯,常樂靜靜地站在窗前看風景。
我看著常樂,雖然她的臉上還是帶著傷感,但是比昨天她變得好多,她的心情很好,,嘴裏哼著那首很好聽的歌曲,任賢齊唱的那首《呢喃》。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她像一首詩。
她轉過頭看著我對我說:“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我認真的回答:“你很美麗,你的美麗你的溫柔,甚至你的柔弱讓我想去關心你。”
常樂無語,我站起來,站在她的旁邊。她小聲的對我說:“能借你一下肩膀嗎?”聲音小的隻能我們兩個人聽到。
“當然可以!”
常樂隻是靠了靠我,然後走了。我沒有送她,站在樓上看著她,在花池的地方,她與任雪擦肩而過。
我立刻收起臉上的憂傷,拿起桌子上的空氣清香劑噴了兩下,我不是有意要騙任雪,我是怕她誤會。任雪推門而入的時候,我正坐在桌子前麵吃東西。
“你回來了!”我放下手裏的吃的,站起來,想抱住任雪。
任雪推開我,“你是不是又喝酒了,這屋裏怎麼這麼香啊。”
“酒我倒是沒喝,剛才我噴了蟲藥,有味,我就噴了點兒清香劑。”
很快我吃完了,收拾了一下東西要去上班,任雪在門口追上我,拿真起一件外套,“把衣服穿上,今天外麵的風可涼了。現在已經是處暑了。”
我接過衣服,穿在身上,讓我一種幸福的感覺彌漫著。
“安哥!”任雪突然無比溫柔起來,“你以後少喝點兒酒吧,我倒不是嫌把家裏弄髒了,你喝這麼多,對身體傷害多大了,不要把身體喝壞了。如果你想喝,你就少喝,我也知道你有應酬,不過煙酒一定要少。有時候我看你吐,都怕你會死掉。”
我摟過任雪,嗬嗬的笑著,“怎麼會呢,其實我倒是想把心吐出來,讓你看看我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如果我死了,我可舍不得離開,我的鬼魂要留在這個世間,天天晚上悅著你,你這個小美人兒,我還沒有折磨夠,怎麼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