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她摟著更緊,她更把頭貼著她的胸膛。現在他就是她一座千滄百孔靠山,是她永遠避風的港灣。
女人的衣服慢慢的幹了,女人把衣服從鍋裏拿出來,抖了抖,除了袖口衣領口袋沒有幹之外,其它的地方已經幹了,女人把衣服搭在繩子上,對男人說:“睡吧!”
“嗯!”
外麵是一片漆黑的夜,大多人家都已經閉燈休息,偶爾還能聽到幾聲犬吠。他們至死不渝的愛情深深的感動著我。我再一次回憶著曾經在我腦子裏浮現的那個女孩的背影,我想睡下,卻怎麼也睡不著,直到東方的天空出了魚肚白。
清晨的微風是那麼的清涼,吹在身上,心曠神怡,露水像珍珠一樣在植物的葉子不停的滾動空氣裏彌漫的著一股淡淡的花香,野花開的鮮豔,向著東方,像我一樣對新的一天的開始充滿了希望,遠遠傳來的雞叫聲就像呼喚人們奮鬥的號角,好像在說: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天邊的幾朵厚厚的雲彩越來越紅,就像燃燒的火焰,朝霞不似晚霞,卻勝過晚霞。朝霞擋住太陽的升起,太陽用力把朝霞踩在腳下,滿麵通紅,照在粼粼的水麵,泛起一閃閃的金光。
我感覺到陽光帶來的溫暖。
女人早已經做好飯,是剛剛做熟的窩頭,正放在箅子上,散發著一陣陣的香味。她看到我,笑了笑,“這麼早就起來了,嚐嚐我們這的窩頭,在城裏絕對吃不上純玉米黃豆的。”
這時陳芳男友的弟弟妹妹也起來了,弟弟突然說:“媽,我想吃肉!昨天我聞到前院陽陽家裏的肉味。”
女人沉默了,心疼地摸摸孩子的頭。
妹妹說,“順利,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咱家現在沒有錢,還不是因為你鬧的。”
弟弟很不愛聽,馬上就開口道:“你為什麼這麼說我,我看還是因為你鬧的呢?”
“要不你問問咱媽,是不是這麼回事,咱媽和咱爸爸說話的時候我都聽到了。”
弟弟一聽,立刻把頭扭過來,看著女人,女人衝著女孩說:“胡說什麼?你個小孩子懂什麼?”
“媽,是不是因為我鬧的?”男孩一臉的難過,他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女人又摸摸男孩的臉,露出了母親特有的笑容,說:“順利,你別聽你姐姐胡說,媽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是你姐姐聽錯了。”
“你看,媽都說了,你聽錯了!”男孩朝著女孩伸出了舌頭。
我剛吃了一口飯,院子裏忽然就來了幾個人,女人一看臉色都有些變了,“王光,你來了!”
王光點了點頭,說:“嗯,法院的的判決下來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滿臉橫肉的人打斷,他他嗎的就像吃了嗆藥一樣,喊著:“我問你他呢?”
女人輕輕的搖搖頭,說:“沒有,他下地幹活去了。”
“他不在也沒有關係,有你在也一樣,上個月我們的人已經告訴過你們了,讓你們準備2000塊錢,你們準備好了嗎?”
女人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真的沒錢,如果有錢我不用等你們來的,我們自己早就交上去了,說實話我們現在連飯都快吃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