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了一天的雨,路麵又滑,難道是撞車了,想到這裏,我更加擔心了。走進屋子,任雪安靜的坐在床邊,她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安哥,出什麼事了,你打電話很焦急的樣子,陳玲怎麼了?”
我扶著任雪的肩膀,輕輕地說:“陳玲和王寧出去一天都沒有回來,我懷疑他們在半路上是不是出事了,電話沒一個能打通的,我想去找找他們。”
“可是這大晚上的你怎麼找,要不報警吧。”
我搖搖頭,“現在還不用報警,可能是因為路滑走不了吧。他們開的車不是越野車,從我家出發到九天路程不算遠,我想去找他們,你好好的在家裏待著,有什麼事就喊我媽。”
任雪很懂事,點點頭,“好吧。”
我摸摸任雪的頭,“如果不是你的眼睛不好,我一定會帶你去的。”說完,我把事情和我媽說了一下,然後開車離開。開始的時候是公路,雖然都是想鄉間小路,有些坑,但還算好走,半個小時之後,公路沒有了,泥濘的土路更加的顛簸,有的地方開進去就是大坑,如果開的不是越野車,恐怕早就上不上來了,有的地方還很危險,打滑的厲害,我差點兒開進水溝裏,嚇得我一身冷汗。
去往九天的路隻有這一條,我小心的開著,時刻注意有沒有停下來的車輛。
開了半個多小時,借著車的遠光,我恍惚的看到了好像有東西反光,我立刻穩住汽車,向前照去,在前方很遠的地方停著一輛車,雖然看不清是什麼車,但是直覺告訴那輛人車是公司裏的。
到了跟前,我才發現原來車頭已經掉進了水溝裏,半個車身已經被水所淹沒,我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拿起手電,立刻下車。車尾正對著我,我能想到,肯定是王寧見路不好走,想調頭回去,卻衝進了水溝,我大叫著王寧的名字就朝水溝那裏衝去,可是還沒碰到車身,腳下一滑,“噗通”一聲就掉進了水溝裏,好在我懂水性,掙紮了兩下,從水裏浮了出來,水溝因為下雨的緣故已經沒到了我的脖子,我用手電朝汽車裏一照,車裏並沒有人,可是手機,電腦還有一些文件已經被水給泡了。
看到車裏沒人,我長長的呼了口氣,人沒在車裏就好。
可是他們到哪裏去了,這裏前沒村後沒店的,我用手電照著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顆大樹,我打著手電朝著大樹走去,借著手電光我發現樹下躺著一個人,似乎還在掙紮。我連滾帶爬的衝過去,樹下確實躺著一個人,不過已經是滿身的泥水,我根本看不清楚他是誰,我把他抱在懷裏,用坑裏的水給她洗洗臉,居然是陳玲。
“陳玲,陳玲!”我大叫著她的名字。
陳玲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渾身打著哆嗦,臉都有些扭曲了,也不太像是凍的,她小聲的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句:“藥,藥……”
“藥……什麼藥,在哪?”我大聲的喊著。
“車……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