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體會到陳楚歌現在的心情,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來遞給了他,他平時抽的煙可比我的好多了,但此時他卻很自然的接過,“你也不要怪她,雖然她做的不對,但也是你的母親,你現在就好好補償一下冒溪吧,受傷最深的就是她。陳楚歌,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是一個驕傲不遜的人,原來你的心也不是我想的那麼壞。”
陳楚歌苦笑,“其實上次我已經都說了,我是被愛衝昏了頭腦,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愛不是靠打壓對手,我還是輸給你了,我輸是心服口服,我現在就去找冒溪,絕對不能讓她再受傷。”
我點點頭,“嗯,好。”
“從此以後,我們就是朋友。”說著我們兩個握了手。
終於幾年的恩怨在這一刻徹底化解,我也能體會到他的心,陳楚歌離開的時候,我送他到了大門外。回到樓上,剛拐過來,就看見蕭然站在那裏,嚇了我一跳,“你站這裏幹什麼,不會等我呢吧。”
蕭然看著我,“我剛才都看到了,真沒想到你們兩個人居然能合平共處,真是超出我的想象,你們剛才都說了什麼,怎麼看著像是朋友。”
我笑了笑,“是啊,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隻是這相識的過程有點兒長。他來找我是問冒溪的事情,我們都已經說明白了,恐怕以後他再也不會追求你了,不如晚上我們一起聚聚吧,我來請客,趁著現在我還有一些錢,不然哪天我窮了,你們還得天天請,這多麼不好意思。”
蕭然白了我一眼,“黃子安,我覺得你這人個好像有了今天不管明天,還記得有一篇課文叫《寒號鳥》嗎,寒風凍死我,明天就搭窩,我發現你和它一樣。如果有一天,你回到就像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房子租不起,飯吃不上,還想著天天泡吧,我看那時候你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這還不簡單,我們再重新認識一次不就好了。”
蕭然聽了這話,眼神一下子就黯淡起來,突然有些喃喃地說:“恐怕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永遠都不會,我們也不會從前那樣了,你在這裏沒大沒小,沒上沒下的,你吃的喝的都是我出的,你有了任雪,這些她會給你的。你們結好了婚,你可以少奮鬥五十年。”
“哪裏是五十年,五百年都不止啊。”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說到結婚,我還沒有想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看緣分吧。
離開磐石之後,我挨個的打電話,通知了歐陽,秦玉,蕭然,王寧還有陳楚琳。現在的王寧也算是個小老板了,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我看他和陳楚琳正合適。除了蕭然回答的含糊不清,其他人都爽快答應了。
拉開冰封燈飾的門,裏麵並不是多髒,王寧說過,我們曾經在這裏發展,有空他就來打掃一下。不管怎麼說,燈飾的房子也算是固定資產,說白了也是任雪出錢買的,我又一次感慨,有錢真好,可是想起自己掙錢的苦與淚,同時覺得平平凡凡也是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