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勾動地火,一場恐怖的爭鬥即將上演,恐怖的元力瞬間將整個酒肆充斥,房子內部就像是燒紅了的煤氣罐,隻差砰的一聲炸了。
這可嚇壞了眾多酒客,不少人為了自衛,也紛紛調動了自身的元力的,隻是眾酒客的元力和眼前二人比起來就如同燭火與日月的差距。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酒肆內的所有聲音突兀地都消失了!
萬物失聰之時,隻有一道嘔啞嘲哳的嵇琴聲莫名響起。
這段嵇琴聲律毫無美感可言,拉奏得斷斷續續,就像是木工在鋸樹瓦匠在敲磚一般。
可偏偏是,這段弦音一起,酒肆大廳裏澎湃洶湧,要掀飛房頂的元力頃刻就瓦解了,去得比陽春白雪還快。
弦落,聲斷,一切恢複空明,不管是暴走的年輕人還是舉著擀麵杖揍人的老板娘,爾或眾多獵人,無一例外的,身上的元力都悄然平複,不露任何殺機。
吧台上,瞎子放下手中的嵇琴和琴弓,有些疲憊地說道:“各位,今日打烊了。”
眾酒客聞言,紛紛起身離席,走到最後酒肆裏隻剩下兩個酒客和瞎子還有老板娘四個人。
“你們也該走了,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瞎子擦拭琴弦,淡然開口說道。
“瞎老家夥,你在裝什麼瘋弄什麼鬼!”年輕人大叫一聲,卻有些忌憚不敢再動手。
剛才自己的元力莫名其妙失控,事情有些邪門,年輕人囂張,但並不傻,立刻警覺起來。此時雖然在不停說話挑釁,但年輕人所有的精神都已經集中在了防禦上。
這時候,鮮有表達的白眉中年人突然站起身,來到肥大老板娘身邊,抬起手行了一禮開口說道:“笑笑師妹這些年變化好大,愚兄都看走了眼。”
老板娘哼了一聲,扭頭看也不看白眉男子直接說道:“堯信,你給我滾,老娘不想看到你。”
一旁的年輕人卻驚訝了,有些不相信看著白眉男人,又看了看老板娘,怔怔問道:“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白眉男人不答年輕人的話,反而繼續說道:“笑笑師妹還在生為兄的氣嗎?當年為兄也是身不由己,你當多加理解才是啊。”
老板娘手舉擀麵杖怒罵道:“堯信,你不要解釋了,你說再多都是放屁,滾一邊去,老娘不想見到你。”
言罷,老板娘又狠狠瞪著年輕人,但最終沒有動手。
此時年輕人顯然有些懵了,仍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眉男子繞過老板娘,幾步走到吧台前,衝著瞎子叔便是躬身一拜,口中恭敬道:“光陰似箭蒼狗白雲,掐指一算,有十七年未見了,炳師兄,您可安好。”
老瞎子淡淡說道:“眼睛都沒眨就過了十七年,好談不上,馬馬虎虎而已。”
白眉男人一拜再拜,而後站起身對身後的年輕人說道:“楊鐮,過來拜見炳師兄。”
這一下楊鐮徹底震驚了,不可置信道:“這怎麼可能,堯師兄,你叫他……師兄?莫非……莫非老人家是那位……”
楊鐮二話不說,頓時伏地大拜:“炳師兄,末學後進楊鐮見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