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箭矢將黨項騎士衝鋒的一片區域完全覆蓋住了,這一片區域頓時成了死亡之地,五千的黨項騎士很多喊都沒有喊出來一聲便命赴黃泉了!
運氣好的能衝過三連射的黨項騎士寥寥無幾,不過,這些黨項騎士又迎來了三丈長的長槍。急速衝過箭矢覆蓋區域的黨項騎士離那鋒利的長槍槍頭不過四五十步,這十幾步的距離根本不能讓狂奔的馬匹停下來!
運氣再好的,躲過漫天的箭矢,避開鋒利的槍頭的騎士,有迎來了刀盾手那吹毛短發的鋼刀。
從黨項人本陣衝出來的五千騎士在這短短的二百步的距離之中死傷殆盡。
李繼遷和魏斌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滿地死人死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怎麼可能有這麼密集的箭矢呢?除非,除非是對方的十幾萬大軍全部都是弓箭手才能射出這麼連續不斷的箭矢吧?
王爾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左邊的騎兵本陣,看著已經全部躺倒在地上的五千黨項騎兵心中大定,高興的大喊了一聲:“弟兄們,準備出擊!”
噌噌噌!無數拔刀的聲音回答了王爾。王爾隻覺得非常的興奮,一雙手不停的抖動,腳後跟蹭著瑪莎拉蒂的肚子,手已經按到了兩柄斬馬刀的刀柄,就等著中軍的馬守下令,便就要一騎而出!
誰知道侍從室四將這時候卻悄悄的把王爾圍了起來,顧天樂伸手把瑪莎拉蒂的馬頭按住,樓青雲這探手將瑪莎拉蒂的韁繩從王爾腿上拿了過去,武彥祖鄭子丹一左一右分別按住了瑪莎拉蒂的兩邊的馬屁股。
“幹啥?”王爾看著這四個人的動作非常的奇怪,不禁出聲問道:“按著我的馬幹啥?”
孟逢春也瞪大著眼睛向侍從室四將唬道:“就是,你們幹什麼?”劉元寶以為這四個人要幹什麼對王爾不利的事,手已經摸到了腰後裝著金錢鏢的鹿皮袋,一連戒備的看著這四個人。
王爾知道顧天樂,樓青雲幾人是不敢對自己不利的,不過他們這麼沒大沒小的按著自己的馬頭,這麼多的兵士看著呢,沒有一個合禮的解釋肯定說不過去,所以王爾也沒有擋住孟逢春和劉元寶。
“逢春!”樓青雲對著孟逢春笑了一下說道:“哥哥托大,叫你一聲賢弟!嗬嗬,賢弟一想想啊!這一會的大戰,可是這段時間的咱們能打上的最後一場了!”
“是由如何?”孟逢春冷聲說道。
武彥祖大喊一聲說道:“趁著這個機會過癮啊!誰知道下次上陣殺敵是到什麼時候了呢!”
王爾不禁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過癮按著我的瑪莎拉蒂幹什麼?”
孟逢春點點頭說道:“就是啊!你按著瑪莎拉蒂幹什麼?”
樓青雲解釋道:“嗬嗬,兩位賢弟,你們想想啊!公爺他可是力大無窮,體力無限!裏麵穿著金絲軟甲,外麵套著黃金明光鎧,這刀砍砍不進,槍刺刺不穿!完全就是刀槍不入啊!公爺要是衝到敵陣了,那還不是大殺四方啊!”
“嗯!”王爾聽到樓青雲的話樂的屁顛屁顛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不禁的點頭。
樓青雲頓了頓又說道:“再加上一會大戰的時候,那個城衛軍要從李繼遷的側後方殺將過去的!本來十幾萬的敵人一下子就去了一半還多!就剛才!”樓青雲指了一下躺倒一片黨項騎士的地方說道:“這就又沒了五千人!”
“你要說什麼啊?”孟逢春惱了,這樓青雲囉囉嗦嗦的說了半天,說的是個什麼意思啊?
“哎呀,逢春兄弟,這僧多肉少啊!咱們可是十幾萬人呢!對手才多少啊!一個人分一個都分不到呢!咱們要想過癮得搶啊!”
話說到這份上了,王爾算是聽明白了,冷眼的看著侍從室四人,然後哼道:“元寶,用你的什麼隔空點穴的法子把這四個人給我定到著!奶奶的,跟我搶菜!”
“呃,小二哥,今天出門隻帶了大家夥,沒有帶小家夥!”也聽明白的劉元寶把手從腰後那了回來,然後向王爾示意了一下放在馬鞍一側的馬刀說道:“所以,小二哥,可能點不成穴了!”
“唉,我說元寶,你屁股後頭的兩個小鹿皮袋子,一個石頭,一個金錢鏢,可是隨時不離身的啊!怎麼就沒有帶呢?今天早上我還.......”
“你知道個屁!”
“我怎麼就不知道了啊!”孟逢春看著劉元寶不停的給自己眨眼睛知道劉元寶在暗示自己什麼,可是卻不知道暗示的到底是什麼。不過,本著跟劉元寶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孟逢春還是含糊的說道:“這個,你沒有帶嗎?呃,好吧,你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