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貿易的資金完全就填充到了朝鮮戰場之上。現在王爾開始要進行琉球和台灣攻略,這隻能依靠國內的稅收和之前幾年的積累。這些錢王爾著實不想動用,王爾害怕大新動用這些銀子有個什麼事情,到時候拿不出來錢。
當然這些都是國庫的錢,也就是國家的錢。王爾自己的錢這些年就像是滾雪球一樣的增長。王爾自己的錢是內庫,內庫和國庫不能混,王爾不會將國庫的錢納入內庫,內庫的錢也別想進國庫。這是原則問題。所以,現在問題來了,大新現在缺錢了。
尤其是王爾現在手頭上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這個時候缺錢讓王爾不停的撓頭,不停的抽煙。琢磨著怎麼能搞出來錢。
開源節流,這四個字,王爾現在隻能做到開源,節流可不好做,現在新朝還沒有到一年,原本老皇帝遺留下來的問題雖然在那裏擺著,可是王爾卻不敢動,王爾害怕牽一發動全身,一動動出來個連鎖反應可就不好了。
想要開源也不容易,稅收雖然有很多漏洞,但是王爾卻不敢動,現在的稅收能有六成入國庫就算是不錯了,剩下的都全都被各級的官員拿走了,王爾雖然想動,可是卻不是現在,王爾在等一個時機。一個一刀將所有的稅收上弊端切掉的時機。
不過,這個時機不一定要等來,還可以製造出來,王爾現在開始在心底裏尋思該怎麼將這個時機創造出來。
當天夜裏,王爾在承明閣秘密的召見了鄧晁,許錚和黃波。
要改變大新的稅務模式,那首先要改變的就是大新的收稅係統。現在大新地方上的收稅權利還留在地方政府的手裏,王爾要做的就是組建一個以稅收為職能的係統。稅務局的出現勢在必行。
不過,王爾不想一個一個地方的建立,搞什麼試點什麼的。稅務係統必須在新的稅法公布出來的時候一下子開始動作。上次王爾已經將偵查刑偵抓人維持治安的權利從地方政府的手裏奪走了,移交給了陳芳的公安部。地方官員現在就隻剩下行政權,司法權和收稅的權利。
這一次王爾再把收稅的權利拿走,而且司法權也是早晚要拿走的。王爾生怕地方官員的人來一個什麼罷工請辭什麼的事情。
地方官員以後就隻有行政權。
所以,稅務局必須在新的稅務法公布出來的時候就開始履行職能。讓地方的官員根本來不及反應,一下子就把稅收的權利拿走。
不過,王爾向著,既然稅收的權利都拿走了,那就乘著機會一柄把司法權利也拿走得了。
所以,王爾這才把鄧晁,許錚,黃波三人叫來。
大新稅務總局的第一任局長肯定是許錚,大新最高法院的第一法官也隻能是黃波。許錚和黃波要在建立之初不停的和地方官員角力,還要給稅務係統和司法係統建立一套行之有效,公正廉明的秩序。
司法容易徇私舞弊,稅務容易貪汙受賄。王爾雖然不想,但是也沒有辦法能將這種事情完全杜絕。是目前完全杜絕。大新還沒有良好的輿論體製,整個大新的媒體隻有韓瀚手下的大新日報,長安時事和對大新上層人士發售的龍這兩家報社一家雜誌社。
單是這樣根本不足以用輿論來監督稅務和司法。
而且就大新的體製來說,王爾自己控製的時代或許不會出現貪官昏官,但是日後就不一定了。要改啊!要改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
三權分立是最好的結果,可是,大新人的民智還沒有開,識字率還達不到那麼高,認識字的人又大多是儒家的人,儒家的思想雖然有點複古之風,但是更多的是腐儒,更多的是十年寒窗一朝中舉,錦衣裘馬榮歸故裏。
慢慢來吧,慢慢來吧。這種東西隻能慢慢來啊!
就目前來說,王爾能做到的就是稅務係統所有的人都不能接觸現錢,所有的一切必須要走大新銀行的帳,所有的稅收根據銀行的來。納稅人的錢隻能交到銀行,而司法方麵,王爾隻能從法家下手,利用法家的人來當法官,法家和儒家的人不對付,法家負責司法,儒家的管行政,兩派的人可以互相角力互相監視。
至於儒家內部,王爾也打算讓他們來很多的派係,真儒和腐儒兩個太少,怎麼也得三個,三足鼎立才是最穩定的。讓儒家內部不穩,才是不讓儒家一家獨大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