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月老殿:
“老夫還就不信了,治不了你”一個滿麵通紅胡子雪白的老頭,手拿紅線在兩個肖似人形的木偶上捆綁著。
是的捆綁。
看看周圍的人形木偶兩兩一對牽扯之間的紅線也隻有鬆鬆垮垮搭在腳上,再轉過來看著老頭手中的木偶一比較,隻見那對木偶手上腳上身體的各個地方凡是可以係紅線的地方全部係滿了斷掉的紅線,包括老頭手中正在係著的這根,哦,啪……
聽著線落桌上那細微到幾乎無法成音的聲音,老頭從跪坐的桌前猛然一躍而起,一手抓著兩個木偶,一手拿起旁邊的紅線,不管不顧的將木偶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來來回回的使勁纏繞著,直到兩隻木偶密密實實的和在一起,看不到一絲的原狀才罷休。
老頭將纏繞結實的木偶小心翼翼的慢慢放在桌上,盯著那對紋絲不動的木偶看著看著……看到木偶半天也沒有動靜,老頭原本緊閉的嘴巴漸漸的咧開,馬上就要有咧開到耳朵後麵的趨勢。
喉嚨裏即將要大笑而發出的聲音還沒有衝出來,隻見原本因為纏繞緊密聯合在一起的木偶身上的紅線開始斷開,從開始的一根兩根慢慢的越斷越多,到最後啪的一聲,不止紅線斷開,兩個原本異常親密的木偶也隨著全部斷開的紅線而分崩,像是兩塊同性相斥的磁鐵,將雙方排斥的很遠。
老頭臉上開心的笑還沒有完全展開,就已經生生僵立在了那一刻。
看著離得遠遠的兩個木偶,回過神來的老頭收起臉上令人哭笑不得的表情,眼睛裏流露出令人晦澀難懂的神情。
木偶啊,這還隻是木偶,隻是木偶,隻是……就已經……
不行,一定要贏過你,一定……
重新燃起鬥誌的老頭又重新跪坐在了矮幾旁重新拿起旁邊的紅線和木偶重複著這段時間依舊重複的事情。
“就不信治不了你”一個滿麵通紅胡子雪白的老頭,手拿紅線在兩個肖似人形的木偶上捆綁著……
踢踢踏踏一陣錯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坐在矮幾旁的老頭剛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胡子雪白的……恩,年輕的老人,還沒開口說話對方已經著急道“月老,事辦得怎麼樣了”
矮幾旁被對方稱作月老的老頭抬起手又示意對方向周圍看了看,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能怎麼樣,還不就是這樣。老君不是我說你,這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每次來的時候能不能別這麼毛毛躁躁的,我這院裏可都是姻緣線,你哪次來都給我絆倒一片,前段時間天庭考核的時候我可是被批了好久的,說是下界總是出離婚的和怨偶,還說在這樣下去我也別再這位置上呆著了。老君咱吃公家飯的也不容易啊,你不能砸了老夫的飯碗啊……”
“行了行了,別囉囉嗦嗦的了,多大點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上邊有人,就憑咱倆的關係我能不拉你一把,好了不說這個……就說咱那事到底辦成辦不成吧,你看這都多久了,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太上老君邊說著邊拿著浮塵柄纏著旁邊兩個小木偶之間的紅線;繞開之後在纏繞上去,之後再繞開……
“你以為我不想嗎那也要辦的成啊,你看我這纏了多久了,還是連不到一塊去,我這耽誤的功夫可不止一會兩會了,下界獨身一生的人可都快泛濫了”拿著手中的木偶搖晃著給似躺著又似坐著的老友觀看,說起這話來月老也很是無奈。
彭“每次來都是這個借口,每次來都是這個場景,誰知道你是不是總想著睡覺,做著夢把紅線當腰帶使了扯斷了,卻一直說是工作的時候扯斷了,好叫上麵補貼,讓我感到愧疚好給你送禮啊”暴怒的太上老君憤怒中將自己常做的事都抖摟出來了,當然,他手邊那對無辜的
木偶也已經各分東西了(哎,人間又多了一對怨偶……)
“你,你滿口胡言,你胡言亂語,別把你自己做的事加到老夫的身上,要不老夫就跟你沒完。不行,走,咱到玉帝跟前說理去”說著就去拉他,原本隻是有些紅臉的月老,這會已經臉似燒紅的烙鐵,隻差頭發胡子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