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相思依舊沒有開口,當沈流年把水杯放到她嘴邊的時候,她也沒有去喝。
“慕相思,我讓你說話,隨便說什麼都好,說話!”沈流年慌了,這樣的慕相思,讓他束手無策。
“你別逼著我再找人給你催眠一次。”
“難道你打算我知道真相一次,就給我催眠一次嗎?”慕相思總算是開口了,但是聲音低沉的沒有生氣。
“我不介意!”
“不必了!”慕相思搖搖頭,“原來你不是不愛我,是不能愛我,難怪爸爸不讓我嫁給你,他知道我沒辦法背負愧疚麵對你,我該聽話的。”
沈流年回想起了她在小屋中說的那句話,慌亂的抱著她,“既然愧疚,那就好好地愛我,嗯?”
慕相思看著他的眼睛,忽然濃烈的笑了一下,充滿了蠱惑。
即便是她被逼著主動吻自己,卻也是蜻蜓點水般的,很難讓她多做點兒什麼,可是這次,她激烈的吻著自己,像是在生命的最後前的瘋狂。
身上有了反應,可是沈流年保持著清醒,他推開慕相思,想要讓她收回那句話,但是女人如水蛇一般,又纏了過來。
“慕相思,你清醒點兒。”
熱吻再度覆了上來,慕相思嫣然一笑,“我此刻很清醒,流年哥哥,我愛你!”
但是必須離開你,真相就像是個影子,緊緊地跟在她身後,出現在她跟他的生活之間。
他們兩個人之間恒跟著一條生命,這樣的愛情,太自私了。
慕相思知道說什麼會讓男人激動,他等著這句我愛你,已經很久了,自己一直不肯承認仍然愛著他,可現在似乎也沒什麼顧及的了。
沈流年被她嫵媚的低吟刺激的奪過了主動權,一遍遍的將女孩拋上雲端之際,讓她說愛他。
“我愛你。”背對著沈流年的慕相思,清淚伴著汗水滴入床單之中。
這一夜中慕相思一反常態的主動,不給他抽離的機會。
等到沈流年再醒來的時候,手邊空蕩蕩的,她已經不在了,而床頭櫃上,赫然是那枚戒指。
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湧現了出來,沈流年一遍遍的撥打著慕相思的電話,可機械的女聲告訴他,她關機了,打電話回慕家宅子,薑媽說慕相思並沒有回去。
沈流年把能夠聯係到慕相思的人都聯係了,可是她就像是突然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一般,沒有人又她的消息。
監獄,她一定去看她爸爸了。
的確去了,不過在沈流年開車到了那裏的時候,慕相思已經走了。
沈流年緊緊的攥著那枚戒指,他送出去的東西,就不會收回來,她的名字既然出現在了他的戶口本上,就不可能抹掉。
他不會放手的。
母親非要給流光的死找個凶手,這是她的偏執。
而他很好的遺傳了這一點,他對她的愛,就是一場無法救贖的偏執。
“沈先生,慕老想要見您!”李叔叫住了即將開車離去的沈流年,想了想,沈流年下了車。
慕滄海看了眼六神無主的沈流年,他驚慌失措的模樣,似曾相似,“相思到底還是知道了真相。”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她在哪兒?”沈流年反問道。
慕滄海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流年,放手吧,你愛她,她也愛你,但是在知道真相後,她根本就沒辦法再跟你繼續。”
沈流年抬頭看著慈祥的老人,淡定的就像是沒有討論他的女兒一樣。
“我們已經結婚了,她說過,既然結了,就不會輕易的離婚。”沈流年如今隻能寄希望於慕相思能夠信守承諾。
不離婚,繼續愛他,留在他的身邊。
慕滄海笑了笑,“不管時間怎麼變,她還是那個她,曾經她那麼愛你,在親眼目睹了流光的死後,並且在被你母親告知流光也喜歡她的時候,依然選擇不去愛你嗎?現在的她,選擇還是一樣的。”
破碎的記憶已經越來越多的回到了沈流年的腦子裏,當年他找人催眠慕相思,一來是讓她忘了讓她忘了驚嚇過度的一幕,另一方麵是因為他親口聽到慕相思說,她不能再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