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曜日炎一碰觸燦烈手掌上的皮膚,頓時那布滿著金色甲胄的手掌像是要腐爛一般,一股陰寒之氣向著手掌之中鑽去,劇烈的疼痛之感瞬間傳來。
燦烈大驚,這還是曜日炎嗎,怎麼像是天下至陰之物一般,竟然在太陽精火的外表之下,有著如此驚人的陰蝕之力,一甩手,曜日炎頓時被他拋開,轉而,燦烈看向遠處的幽魂,他明白了。
這幽魂早就看出這曜日炎的不尋常,隻不過自己太過急躁,如今吃了個暗虧,自己不僅沒法發作,真要追究起來,似乎還得感謝他,“哼!”他鼻腔裏驀地發出一聲冷哼,想說些什麼又按捺了下去。
“這曜日炎為至陽之物,卻生於棺木之中,陰濕之地對於曜日炎來說是絕無生長的可能的,難道烈公子連這都不知道麼?”幽魂淡淡的說道。
“不過,方才那曜日炎中所含的一縷陰蝕之力,已經差不多被烈公子的太陽之力消磨幹淨,向來……也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說話間,那株被燦烈遠遠拋開的曜日炎將要落地,燦烈有些忌憚地看了幽魂一眼,驀然眼色一橫,衝那不遠處的童子說道,“你!去把那曜日炎拿給我!”
他還是不放心,若是曜日炎中依舊有陰蝕之力,他這充滿太陽之力的身軀就會如陰陽相衝,陰蝕之力,對於他的傷害是最大的。讓那童子拿給他,也隻是為了檢驗一番。
彎刀童子有些不甘心地橫了燦烈一眼,心中盡是屈辱,可是就算他不願意,在燦烈強大的力量麵前,怕是不聽從他的吩咐便會被轟殺成渣。
他橫刀收起,小心翼翼的走向那株落在地上的曜日炎,猶豫了半晌,才一咬牙,哆嗦著拾起那支似乎危險至極的黃金色大花。
黃金色的光輝,傾灑在童子那張鐵青的臉龐上。半晌,燦烈愕然,而彎刀童子則輕聲舒了一口氣,沒事,那陰蝕之力大概之前被已經被燦烈體內的太陽之力消蝕幹淨了。
“拿來!”燦烈繼而又喝道。
童子半猶豫著,看著燦烈,又悄悄看了幾眼不遠處的幽魂,也不知心中究竟是在想著什麼。
“磨蹭什麼,趕緊拿來!”燦烈再次不耐煩地喝道。
彎刀童子驀然臉色一變,他心中在掙紮,在這個黃金一般的年輕男子來到之前,自己幾乎就已經要拿到這支神藥了,有了這支神藥,自己的武修,自己的前途,又會是何等的變化,它會改變自己一生的命運啊!
如此這般想著,彎刀童子卻是腳步不停,緩緩走向燦烈,直到燦烈跟前兩丈餘處,童子將要伸出手去,似乎就要把手中的曜日炎遞給燦烈之時,忽然,異變突起——
璀璨的刀光,前所未有的絢麗之感,宛如一道銀色瀑布從天而降,彎刀匹練,截住童子與燦烈之間,狠狠向著燦烈天靈蓋處劈去。
童子相信,這是他今生施展出的最為強大的一刀了,璀璨如銀河,這般絢爛而完美,流轉的銀輝,那是彙聚的道意在彎刀表麵若隱若現,足下更是一點也不停,就地一點,身子便要輕飄飄地逃脫開去。
他知道自己這一刀,即便已經發揮出了自己最強大的一擊,可是從燦烈出現在自己麵前起,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故而,這華麗的一刀,不為殺敵,隻為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