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曉鈺、師紅上了船後很少露麵。
任連翹曉得江湖幫派有許多忌諱,自也不會去動問。
江上行船,順流直下。
照這般行程,不兩日即到南京。
然則這日傍晚,船在江寧江麵上被一艘大船堵住。
來船上一色青衣大漢,當先三個人四十來歲,身姿矮瘦,立在船頭,江水顛簸,船頭時起時伏,他身子釘在那方,紋絲不動,非時經常有氣魄,高聲說:“前處是不是神仙八釵三釵玉水仙舒曉鈺、七釵黑蓮花師紅?”丁、師兩女已出來艙外。
玉水仙舒曉鈺冷聲說:“何方路道朋友,為何攔住去路?”一瘦長青年眇了一目,喝說:“何方路道的莫要問,是不是神仙幫的?”黑蓮花師紅叱說:“姑奶奶正是神仙幫的師紅,你們想如何著?”眇目青年看一眼矮瘦正年人,正年人也不言語,手一揮。
眇目青年高聲說:“和我上!”抽出劍來,一縱身向這船躍來,他軀幹後方十多個青衣人緊跟其後。
丁、師二人大怒,黑蓮花師紅怒叱一聲,奔朝前,手中紫玫劍削向眇目青年雙足。
眇目青年自持武藝,欺她為女人,身子一曲,左手飛蝗石打出,左手旋轉劍花,隻待師紅潛藏暗器,劍式回旋,他劍法再一斂,成許多道劍影取敵手眉心,逼退敵手,就能夠搶占船頭。
但師紅左手指環倏地彈出,撞開飛蝗石,劍式不變,直取他小腿。
眇目青年一驚,劍花旋開師紅劍式,但師紅紫玫劍借他一撩之力陡地回旋,劍式貼著眇目青年劍鋒一次子就逼到他胸口前。
眇目青年心裏一寒,沒料到師紅劍法這一種精妙,眼看要紮個透心涼,身子似被旋渦吞掉,忽地倒飄回去,轉瞬又如壓縮地彈簧樣迅疾彈過去,一劍直刺師紅眉心,這一劍力道這一種迅猛,師紅豎劍一接,紫玫劍“咣當”折斷,半個身子發麻,退後一步。
眇目青年落足船頭,甩開腰間的纜繩,嘴中大罵:“臭娘皮!”挺劍刺出。
舒曉鈺在旁看的明明,矮瘦正年人拋出纜繩圈住眇目青年,將他從師紅穿心劍下拽回,登時後又發力擲回眇目青年。
這一種連鎖繁複的動作,他將一位大青年在繩頭頂輕易拋轉,舉重若輕,勢力當的確是驚世駭俗,遠非尋常強盜。
舒曉鈺高聲說:“七妹當心,他們不是一般的劫匪!”師紅揀起一隻腰刀,一邊招架,一邊高聲說:“我曉得,三姐,你也當心!”船頭這一個位置,舒曉鈺軟鞭揮舞,將三個跳船青衣人打落江裏,但有十多個青衣人撲上船來。
李斯文攜帶著人手從艙內衝出和青衣人鬥起來。
船頭狹小的位置,混戰一絲。
師紅腰刀不順手,眇目青年劍法淩厲,壓製的她無法還手。
舒曉鈺看到這情形,忙說:“李香主,先幫三妹!”李斯文舍了臉前青衣青年,縱跳過去,照眇目青年背後正是一刀。
師紅怒說:“你過去,姑奶奶今日不宰掉他,就不姓師!”她將腰刀當劍使,固然不習慣,但緩緩順手,借李斯文一刀緩過勁來,非要孤自鬥殺眇目青年。
李斯文曉得她脾氣,又砍了一刀,說:“七姑娘,我殺這一個位置!”正在要縱開,眇目青年氣的大罵一句,劍法陡地一展,李斯文明明瞥見劍鋒朝本人胸口刺來,正是躲不開,“噗”地紮入胸口,幸虧師紅刀快,一刀已劃在眇目青年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