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丟下血刀(1 / 3)

海天中,星羅棋布著一位個小島嶼,在一大片附近數裏,漲潮時淹沒,退潮時顯露的礁石上,木樁叢立,美華鯨波中橫亙出一塊百丈附近的平台。

海風搖曳台邊飄舞的大旗,濁浪拍打礁石激起雪沫碎浪,奏響了大戰的俾鼓。

眾寇數十條海船,在平台東端一字排開。

妙香雲寬袍長袖,立在船頭,高聲說:“曠古絕倫的比武大戰即將開始,參與此戰的日本武士必將載入史冊,為後人傳誦,人生這一種,何其快哉!”眾寇齊聲歡呼。

“妙香雲,爾等然正是燒殺淫掠的暴徒,重來不配言比武。

我中原武林因此應戰,目的僅有一條,斬惡鋤暴!”俞青蓮高聲道。

“非常好,你等要斬殺,我等也要屠戮,此番大戰正對胃口!”妙香雲一揮手,一寇捧著一架古琴置於船頭,另一寇將一幅好幾丈長寬的白布鋪在平台正中,躬腰退後。

妙香雲走至船首案前盤腿坐下,兩隻手在長空揮舞,緩緩覆在古琴上,眼眸瞅著鋤倭盟多人,高聲說:“讓爾等見識扶桑武士恢弘天地間的無畏精神!”憲敏而奏。

琴聲奏起,眾寇齊唰唰跪坐甲板上,頷首垂目,狀甚崇敬。

一位一臉橫肉身形壯碩的倭寇從船上方下側來,昂首闊步,他身著紅衣大袖,邊走邊脫去外衫,上身,一幅白絹裹纏在他腰腹中。

他左手執倭刀,行到平台正中白布上,麵朝北方,雙膝跪伏下,低著頭喃喃自言。

鋤倭盟多人眼見眾寇行止怪異,不知何意,猜想是祭拜之類的儀式。

妙香雲高聲說:“舉火!”一蓬烈火騰得從平台巨烈火盆裏衝天直上。

“大明爾等,這一個是我扶桑武士的第一次挑釁,敢畏縮應?”妙香雲高聲厲喝。

旭日的光輝被篝火明晃的火焰遮掩去,白布正中跪坐的倭寇高高舉起右臂,刀光一晃,深深刺入本人左側肋下。

鋤倭盟眾豪傑情不自禁地說出一大片驚聲。

羿斐接續著動作,將插入左側肋下的刀刃略微上翻,一字狀橫拉到右側腹。

倭刀上裹纏的白絹,被鮮紅的血液濡濕,滲血大滴大滴地滴落白布上,分外醒目。

“鮮紅的血液、琴聲、火焰,天地間再美妙然則的東西。

這正是武士之道,這正是大和民族不滅的精神,爾等見識了吧!”妙香雲放聲狂笑,琴聲從寂滅的喑啞,忽然轉為高昂。

眾寇齊聲歌說:“蓮花,蓮花,燦若雲霞;武士之心,醉臥樹底下;花豔色燦,性命短暫;武士之魂,天地爛漫……”琴聲、歌聲、剖腹倭寇歪曲的麵部和嘴中壓抑的痛楚聲,攪混成一大片怪異聲浪。

眾寇人人眼眸中冒出狂熱癲癡的火焰,嗬嗬大叫。

剖腹倭寇為歌聲激勵,將倭刀抽返回貼近臍部處,再向臍下豁開,欲克成武士精神之璀璨,可倭刀插深了,腸子寸斷,鬥大的汗珠從他腦門滾下,左手發顫,再也無氣力將倭刀從臍下向咽喉方向上劃。

身子一哆嗦,一頭搶在台板上,緩緩無能抗爭。

暗紅凝稠的血液從他身下汩汩流出,在白布上蜿蜒流淌,生似一條條色彩斑斕的毒蛇。

眾寇放聲大叫:“天地至妙,武士之道,噢……”鋤倭盟多人雖有必勝的萬丈雄心,此刻也不免暗自驚心,倭寇重來正是群瘋狂的野獸!

俞青蓮為滅仇人氣焰,提丹田氣,沉聲說:“妙香雲,此等滅絕人性的自殘行徑,竟然標榜為精神的篤定,彼輩心性何以這一種凶殘,貧道總算明白,這實在是彼輩暴戾殘忍心性的根源!”妙香雲高聲說:“此乃比武大戰,我扶桑武士出招,爾等無能迎戰,卻口出此番怯懦言語,嘻嘻哈,令人笑掉大牙,認輸吧!”鋤倭盟多人氣結,眾寇放聲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