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一休,撒腿向高崗跑去。
一休嘴中喊說:“當心飛箭……”一絲氣流堵住嘴巴,說不下去。
隻覺腳不沾地,身子飛起來,“呼……”一絲風地卷走。
唬的他不知如何了,側臉一看,倒是讓任忠挾著飛奔。
任忠奔上崗子,在一塊巨岩後躲藏。
一休拍著胸口,瞪著三個黑眼眸說:“好哥哥,你這叫一位‘快!’”“逃命不快,還什麼快!”“你這一位‘快’字怎生厲害,飛箭也趕不上!”“好兄弟別吹,咱們還沒脫離戰場。
你看一看,這一些是何方部隊?”崗下兩方軍陣貼近,排頭軍士的麵容仍舊可辨。
鼓聲急驟,殺聲震天,血雨腥風在荒原上掀起。
“這一個是大內家部隊,那一邊是足利家部隊,兩家死對頭,已征戰多年!”一休講著,手不自覺地翻任忠肋下衣衫。
“你做什麼?”“我瞅看你有沒有翅膀,怎生飛的!”“哪有……當心!”任忠一隻拉過他,一排羽箭插在兩人身前。
心裏暗叫:“苦也!”原來兩軍俱看準高崗地形,蜂擁著衝過去爭奪。
足利軍一位戰士瞥見他們藏在岩後,反身過去挺長矛就刺。
任忠倏前一步,伸手攥住槍杆,膀子一較勁,反將槍底紮入那戰士肚腹,那戰士大叫一聲倒下。
其餘戰士吃了驚,圍了上來。
任忠一躍縱出,長矛揮舞,不一時,七八人被打翻,但足利軍軍士也如潮水般湧至。
好在大內軍戰士衝鋒上來,圍剿的足利軍散開,任忠去了顧忌,長矛出擊,殺的足利軍哭爹喊娘般逃散,大內軍乘機占了高崗。
一位身著黑甲的大內將領,指揮弩兵狙擊,足利軍喪失高崗地形,箭雨潑下,陣行鬆動。
黑甲將領見機,擂鼓催戰,大內軍士氣高漲,排山倒海般衝鋒,足利軍抵敵不住,四散奔逃,大內軍乘勝追擊。
圍兵退去,一休鬆口氣,說:“好哥哥,沒有想出你身懷絕世武藝,太厲害了!”任忠搖搖頭。
黑甲將領大踏步向這一個位置過去,行走到近前,抱著一休,一番親熱,原來兩人相識。
一休呱呱地把他介紹一番,黑甲將領兩隻手合在腹前,衝他深深一躬,嘴中嘰裏咕嚕一大堆。
任忠這一些天也學些日本話,僅是黑甲將領鼻音重,語速快,一句沒明白,但看他神情是在感謝。
果真,一休解說:“這位是大內家臣相良武仁將領,他欽佩您蓋世武功,向您表現敬意和感謝,邀您去紀伊城做客!”任忠略示寒暄,忽然想出一休說的佳人,看一休,果真小臉笑開了花,有個人請客去看佳人,何樂不為。相良武仁布置了軍務,領著百十軍陪兩人到紀伊。
能夠了有個把時辰的山路,進了紀伊城。
城內街衢縱橫,有一些熱鬧景象。
兩人走馬在前,一位衣袍是大明款式,長衫長褲,紮的英雄頂巾;一位是古怪袈裟,光頂禿禿的小和尚,引的路人不停側目。
相良武仁引兩人行到一大片高台,台下一位大校場。
一窩人從校場中出來,當先三個人大紅長袍,肩寬體壯,唇上微髭,衝著相良武仁高聲招呼。
相良武仁下馬和他見禮,替兩人引見,那三個人是侍衛統領青景隆盛。
青景隆盛設宴款待,宴罷返回賓舍歇宿。
一休出於和光照寺海緣法力師廝熟,乘著酒興,去廟裏拜訪去了。
任忠苦於酒力,心頭滾熱,照照鏡子,滿麵通紅,此刻麵上傷處已結疤,一位深深地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