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福沢真帆(1 / 3)

足利家借用大內宏二叔侄爭權時機,突襲屈南。

“小林……福沢真帆他們此時哪裏?”“福沢真帆……他們……他們……在官驛!”“帶我去!”侍者諾聲連連,在前引路。

轉過兩條街道,侍者朝前指說:“那方正是官驛!”一帶木屋,幾盞燈火稀疏,外圍一大片籬笆,高挑的紙燈上影著個“驛”字。

“小林……福沢真帆夫人在不在手中?”任忠不聞答聲,扭頭一看,軀幹後方竟沒了人。

道旁鬆林枝葉抖動不已。

這一次可把他氣壞,“噌”一次衝進林去。

林中昏暗,餘光掃即,似有黑影躥出。

任忠怒喝聲一掌拍下去,掌風掃倒一大片灌木叢,卻沒命中。

林間灌木茂密,任忠聽著劈裏啪啦枝葉響,追了一絲子,竟然連聲響都不聞了。

任忠心裏焦躁,到處搜尋,林中橫亙出一堵石牆,他一縱身跳過石牆。

牆後是一位大院落,一棟三層歇頂的殿堂坐立在院中高台階上。

台下兩廂回廊和一些低矮屋舍。

院落中淺淺清清月光,不見燈火和人的幻影。

任忠向殿堂這一個位置過去,細心去看,匾額上書:“宗主神社!”正琢磨,忽然許多雜亂的足跡聲傳過去,他縱起抓住簷梁,翻身躲進匾後。

匾額處在陰影裏,不擔心被人察覺,探頭張眼一望,卻有一些吃驚。

一會兒間,清冷的院落裏黑壓壓奔進來四五百名甲士。

三個人跑上高台,也不聲張,手臂在頭頂揮舞。

四五百甲士分做兩隊,齊唰唰跑進兩廂屋舍去,整體經過然則眨眼工夫,滿院的人又都不見了。

任忠藏在匾後,被圍個結實,進退兩難,正心焦時,“當……”地鍾聲震耳,長空邊緣吐露一絲魚肚白,不停亂亂中一夜竟然過去。

北方魚肚顯白,曙光萬道射向天際。

院門開啟,魚貫進入兩列沙彌。

打旗的,捧器皿的,端著香花的,一位個當心謹慎,神情肅穆。

殿堂的落地門窗敞開,掛上輕紗,桌案拂拭地光潔照人,神主牌位貢上高香、香花,一切停當,旭日起升,沙彌們一位個又魚貫而出,走的幹幹淨淨。

殿堂裏愈並了寧靜,僅有晨風吹起紗幔影地滿堂時明時暗。

任忠心頭忽然一動:“此地是宗主神社,難道宗主會在此個位置召開?誤打誤撞,倒給找對位置。

僅是堂下廂房裏埋伏了人,看模樣是場鴻門宴,不知真子會不會來這一個位置!”他心裏有一些忐忑。

院外說出奏樂聲,社門再一次開啟,走進兩隊甲士,執著節杖、招幡,散在行道兩側肅立。

又過了柱香工夫,前處禮官引路,陸陸續續進來百餘人,有老有少,但沒有女眷身形。

大內宏二偉岸孔武的軀幹闊步在前,福沢真帆麵上仍舊罩著青麵獠牙麵具,看不到神情,他行在路側,一副當心謹慎形狀。

大內家臣、武將俱停身在堂外簷下,大內家族成員在福沢真帆率領下,能夠了兩拜兩拍又一拜之禮,祭拜先祖神位,亂哄哄一絲子往後,各人依年齒位序跪坐堂上,這才安靜下來。

福沢真帆身為長子嗣君,位居正中,左首上位是大內宏二,右首上位是一位老者,七老八十模樣,他顫巍巍行走到神主前,清清昏啞的嗓子,嘰嘰歪歪地說了一絲子。

他口音重,任忠聽起來耗力,大意是講大內家族內憂外患,大內一弘傷重神昏,無法理政,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朝政總要有個人把持,才好抵禦外辱,這一種,要大家商議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