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市的夜是耀人奪目的,繁星點點鑲嵌在漆黑的夜空中,狡黠的月光也偷偷的露出了尖角,還有絲絲清風做伴,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與靜謐的夜晚形成了完美的演奏曲。
到站後,葉禮遇匆匆走出去,擔心自己若是動作再不快些,車上那些無論年紀大還是年紀小,性饑渴還是不饑渴的恐怕都要撲上來了。
他佩服自己動作輕快。
他一個人走在街上,因為入夜了,街上的人流並不是那麼擁擠,但還是有成群結隊出去玩的一夥人或是夫妻帶著孩子或是牽著狗出來散步。
這樣給葉禮遇的感覺是舒服極了,充滿人氣卻並不嘈雜,葉禮遇自己沒有什麼想買的東西,就一路回家,走到半路才想起要給赫連夙買些生活用品,畢竟自己一個人生活慣了,突然來了一個女孩子當然要注意一下了。
他習慣性的摸摸口袋,將口袋裏的錢全部都掏出來卻發現竟然隻剩下十幾塊了,他很是不爽把錢放回口袋,又有那種買東西沒錢要丟人的感覺了。
他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將手放下,歎息,“回家拿錢後再給赫連夙買點東西吧。”
他加快腳步,在這個悠閑的時刻,他一個人顯得匆忙極了。
回到家看到自己家的門是沒有鎖的,他好奇的打開門,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他很奇怪赫連夙跑哪裏了,赫連夙應該是很聽他的話然後乖乖的在這裏等待才對啊。
想到赫連夙可能又回到鏡子中了,葉禮遇就對著鏡子呼喚,“夙夙,夙夙?我回來了,趕快出來吧,出來給你做飯吃。”
葉禮遇喚了幾聲卻沒有人應,他就更加奇怪了,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赫連夙能跑到哪裏?
他快速的拿了兩張紅鈔還有手電筒後出門去找赫連夙,他在路上不停的張望著,在心裏猜測赫連夙可能是出去找自己了,然後不知道路就迷路了?
他打開手電筒,在前方晃來晃去,除了路邊種的幾棵樹就沒有什麼了,他就沿著這條路走,一路走一路喊著赫連夙的名字。
路人聽到葉禮遇的聲音,都以為劇情是丈夫和媳婦吵架,媳婦氣的摔門而去,丈夫出來找尋的,所以經過他的人皆是喜聞樂見的走開。
葉禮遇就這樣沒頭腦,漫無目的的尋找,一邊走一邊喊大概有了半個小時,他鬱悶的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思索,思索著赫連夙去哪了,或是赫連夙要離開自己之類的。
就在他焦急的額頭冒汗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我為什麼要去找她?她離開了對自己不是百利而無一害嗎?嘖,找她還真是算我燒壞腦袋了。”葉禮遇盯著遠處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麵,有幾分感慨的說,“走了最好,走了就不用養她了。”
於是,葉禮遇就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不應該去找她,永遠不相見才好。”
他呆在原處好一會才站起身來離開,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