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紀初心笑的更燦爛了。眼神,落在水清淺的身上。
“你生意上不少應酬吧?但是他不會跟你去應酬的對吧?雖然我知道你不介意帶他去,但是他不適合,如果你同意,以後我幫你。”
紀初心沒想到,為了離開齊繁戴黛會做這麼瘋狂的決定。看來,她死下定決心要斬斷了。隻是,有必要做這麼大的犧牲嗎?
安閑的公司做的並不是什麼違法的事,但是他是個****。粘上他,以後怎麼抽身離開?
紀初心不由得看向水清淺,或許,戴黛不一定非要這樣。
“你讓我考慮考慮!”
安閑沉思許久,隻給了戴黛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戴黛也不焦急,她願意等。反正邊城的事沒有解決之前,齊繁是沒有功夫管她的。
見到戴黛和安閑說完了,紀初心再也忍不住拉著她回房間。
“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一回到房間,紀初心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沒事啊,就是離開的時候到了而已。”
“什麼意思?”
紀初心拉著戴黛坐到沙發上,沒了外人兩人的坐姿也隨便的許多。紀初心抱著抱枕,懶懶地躺下不說。腳還盤起來,正好給戴黛讓了位置。
“楚兮狂今天說的話就是一個信號,肖慕這裏的事穩定,接下來就是齊繁的事了。他這一說,就是看我的選擇。一旦我選擇跟著齊繁,那麼以後我們生死與共。一旦我離開,那麼也壓趁快了。”
說道這裏,戴黛又輕笑了一聲:“生死與共,我倒是想,可是我們的起點不一樣,生能共,死就不一定了!”
悲涼,忽然就這麼無從生出。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就是這份自知之明讓她清楚的看到兩人的差距。
這樣的差距讓她心驚,以前她是無所顧忌的。之所以害怕了,退怯了,是因為真正看清了。
齊繁的母親不時地敲打,最近的一次更是把刀橫在她的脖子上。
那是她離死亡最近的一次,那一刻她才知道,齊繁不能完全地保護好她。而她,也不能夠保護好自己。所以,她怕了!
就是此刻,想起刀子橫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覺都會讓她渾身發冷。
如果一刀了結了她還沒事,但是威脅,監視,你的小命隨時都掌握在別人手裏不知道怎麼會丟的感覺太不好了!
所以,戴黛誰都沒說,隻是在等待機會逃走。
保護自己不行,她卻可以自己逃走。
“初心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一刻,我這麼渴望離開齊繁。並不是因為不愛了,而是我們兩個能夠擁有的時間已經耗盡了吧。”
簡簡單單一句話,將那段快十年的感情做下定論。
“我發現,愛情也是有時間限製的,兩個人在一起用完了專屬的時間你再怎麼樣,你都爭取不到更多的了。”
“怎麼回事?”
紀初心直覺,戴黛有事瞞著她。
“沒事,隻是我累了而已!不想爭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戴黛深深呼吸,壓下胸口的痛意。她痛,她怎麼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