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些事,紀初心求的也不多。最後這段日子,能夠跟肖慕和平相處就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
所以,再三的猶豫還是什麼都沒問。結果都是離開,何必又給自己找不愉快呢?
這是逃避心理,但是這一次,她允許自己逃避。
吃完飯,兩人又繼續翻看那些信件。紀初心留了個心眼,看過的信件都分類歸放。等全部翻完了肖慕失望地丟下最後一封信,什麼都沒找到。
紀初心反倒是拿出紙筆,做起記錄來。
“你寫什麼?”
紀初心邊寫,邊做出解釋。“我發現,關於律師行的信件除了公章外,還有很多代表私人的簽章。”
說到這裏,紀初心轉頭對肖慕笑了一下。那眼神之中,是深藏不說的深意。隻是一眼,肖慕就知道了紀初心的意思。
不禁笑了開來,也開始找出律師行的信件拆開好讓紀初心整理。
既然十幾年前的律師事務所已經不在了,但是當時的律師還是在的。隻要找出當年跟他媽媽合作的律師,再找律師事務所就簡單多了。
“穆雲律?這是男的還是女的?”
紀初心看著出現次數最多的一個名字,念了一遍。肖慕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不禁也跟著念了一遍。
“穆雲律?”恍然大悟地看向紀初心:“會不會是我媽媽的好友,穆姨?”
“你問我做什麼?我又不知道!”
紀初心失聲而笑,看到有線索了放鬆了許多。
“你在家休息,我出去一趟。”
“你晚上要去看齊二少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好!”
肖慕上樓換衣服出門,紀初心也回自己的房間補覺。
肖慕要找的穆雲律已經退休了,但是要在邊城找一個人對他來說輕而易舉。隻是最後,他見到的不是穆雲律而是她的兒子穆允。
“穆允?”
肖慕看著站在他麵前的高大男人疑惑地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後,才若有所思地伸出手:“你好,我是肖慕。”
穆允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他是五年前在邊城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所負責都是小公司的法律事務。跟天域,沒有合作過。
出乎肖慕意料,穆允沒有跟他寒暄而是直接切入正題。
“我們一直在等你找來,你終於找來了。”
“什麼意思?”
“阿姨在我媽媽這裏托管了東西,我媽媽走了之後就交給我了。托管的時間馬上要到了,我還怕你找不過來了。”
“找不過來了會怎樣?”
肖慕好奇的不是媽媽托管了什麼,而是媽媽的後招。
“自動捐贈給慈善機構。”
肖慕渾身都冒出了冷汗,沒想到媽媽是這樣打算的。如果他得不到的東西,那麼任何人都得不到。
瞬間卻又了然,這是媽媽會做的事。得不到天域,證明他沒有那個能力。那麼,天域最好是誰都不要得到。
說話間,穆允的助手拿了一個文件袋上來。袋子很舊了,證明裏麵的東西確實是歲月久遠。
“一直以來,阿姨都有專門的一筆錢聘請專業人員暗地裏操縱天域的股票。不讓天域被有心人介入,也不讓股市的變換影響到天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