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打開的窗戶灑進房間。微風陣陣,陽光跟著風調皮的在睡著的人的眼皮上麵跳舞。

紀初心覺得眼睛發癢,不禁伸手揉了揉。忽地坐起身,看著自己的手。她怎麼在這裏?

“呲……”

動作太大了,拉扯到身上的傷口了。伸手捂住腹部,又碰疼了手。

這下好了,全身都是傷了。隻是,她怎麼會在這裏呢?

紀初心檢查了一下身上,除了手上和身上的傷口外別的都沒事。誰送她來醫院的?

好奇心戰勝疼痛的虛弱,紀初心下床往外走。剛走幾步,門就從外麵推開了。

“水清淺?”

這還真是巧了,貌似每次病痛都會遇到他。

“誰送我來醫院的?”

“我還以為你會認為我送你來的!”

水清淺往裏走,紀初心也跟著走,乖乖地坐回床上。

“我傷的是手和腹部又不是腦子!你除了醫院和安閑的住處以外,哪裏都不會去了!”

紀初心經曆過這一遭,後怕還沒有消失就會吐槽人了。

“你怎麼把點滴給拔了?”

水清淺撿起掉旁邊的點滴針頭,瞪了紀初心一眼。紀初心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解釋。

“可能是剛剛知道自己劫後餘生,太興奮地坐起來掙掉了。”

“坐好!”

“哦!”

水清淺消毒,換針又給紀初心紮上。

“說真的,誰救了我送我過來的?”紀初心頓了頓又道:“我發現,每次我病痛都是你給治的!”

紀初心自顧說話,沒發現她說到這裏的時候水清淺的表情凝重了一瞬才恢複了平時的清冷。

“對了,有鏡子嗎?我臉上的傷怎麼樣?”

“命都快不保了,還記得你的臉了?”

“現在命不是保住了嗎?”

紀初心已經夠大大咧咧的了,不然醒來肯定第一時間先關心自己的臉再說。而不是鬧半天,伸手摸到了臉上的紗布才想起來臉上有傷。

“縫了五針!”

水清淺摸不清紀初心到底會是什麼反應,所以實話實說。留疤不留疤,她自己應該心裏有數了。

縫針了,又是臉上肯定會留疤的。隻是看疤痕大小,長短而已。

“五針?”

紀初心點點頭,肖天下手真是狠啊!不過,比起命來臉蛋好像沒那麼重要了。這麼一想,紀初心又看的開了。

這豁達的,讓水清淺都覺得詫異。

“你還是女人嗎?”

女人都愛美,怎麼到了紀初心這裏都變樣了。

“我為什麼不是?”

看到水清淺的目光,才又笑著道:“我又不是靠臉吃飯的,不至於分不清命重要還是漂亮重要!”

紀初心經過這一遭,更是知道命的金貴了。所以臉上留疤這樣的小事,還是可以解決的。

“也是!”

水清淺點點頭,在他看來紀初心也不是那種膚淺的女人。

“說了半天,還沒告訴我是誰救了我啊?”

“這不是來了?”

水清淺的話一落,病房的門又開了。走進來的人,讓紀初心大吃一驚。

“歐陽段暄?是你救了我?”

紀初心很好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