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心心疼地看著她虐待自己卻沒有阻止,隻有轉移了心中的痛楚才能熬過去!隻是,她怕她再喝下去會喝的胃出血。
終於,紀初心看不下去了。動手把戴黛拉出酒吧,兩人跌跌撞撞地走到酒吧對麵的人行道上。
紀初心力竭,戴黛忽然坐在地上抱頭痛哭。就像是一個孩子,失去了最寶貴的玩具。
“那天做夢夢到了剛剛跟齊繁在一起的時候,有一天跟他出席宴會去試禮服。那天,櫥窗裏擺著一襲很美的婚紗,我滿懷期待地換上。站在鏡子前,從鏡子裏看齊繁。當時我就在想,哪一天我會穿上婚紗成為他的新娘子呢?”
說到這裏,戴黛哭的更加激烈,幾乎要背過氣去了。
“可是,現在我隻能看著他牽著別的穿著婚紗的女人走進婚禮。嗚嗚嗚……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為什麼都醉成這樣了,那些畫麵還是這麼清晰的回映在腦海裏?為什麼不走開,為什麼要來諷刺她?
紀初心跪在戴黛麵前,伸手緊緊地把她抱住。
她知道她痛,她失望,也無奈,她也無能為力!
“哭吧,通通哭出來會好點!”
深夜的大街上,兩人抱在一起失聲痛哭。紀初心什麼都不能做,隻能陪著她哭。
歐陽煆暄聽到保鏢的電話,出現在這裏的時候看到就是兩個女人抱在一起毫無形象失聲痛哭的樣子。
不禁有點頭痛,更多的是心疼。沒有家人的兩人,隻能相互扶持,相互依靠。
也不知道怎麼打斷兩人,隻好站在旁邊靜靜地守著。等兩人哭累了,戴黛睡著了在紀初心一籌莫展的時候才走上前。
“需要幫忙嗎?”
歐陽煆暄沒看紀初心紅腫的眼睛,隻是看著戴黛。
“幫我抱她上車……算了,方便的話送我們回家吧!”
紀初心很累,也顧不上懷疑歐陽煆暄怎麼會在這裏了。現在的她,確實需要幫助。
歐陽煆暄輕而易舉地抱著戴黛走向自己的車,將她放在後車座跟紀初心坐在一起後才上車發動車子。
“路上看到賣吃停一下,我餓死了!”
紀初心癱在椅子上,摸著肚子哀嚎。
“至於嗎?”
歐陽煆暄從後視鏡看著兩個女人,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沒失戀過,不懂!”
停了一下,又接著道:“你沒深愛過,不知道那種滋味!”
歐陽煆暄聳聳肩,沒回答。他是沒有愛過不懂,不過他見過大哥這種要死不活的樣子。愛情,果真不是好東西啊!
路上,歐陽煆暄停車打了兩份鴿子粥和一些鹵味。雖然醒著的隻有一個人,但是保不準那個大半夜會不會醒。
他可不想醒來了,還要紀初心去給她搗鼓吃的!
放好吃食了後,一路順利地回到楓丹白露。歐陽煆暄又把戴黛抱上樓了,才離去。
畢竟是兩個女人的獨居房,大半夜的他待久了也不好所以大致跟紀初心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紀初心看著安靜的房子,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打開麵前的粥,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