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愛情就是,在折磨對方的同時也在折磨著自己

身心俱痛,卻也甘之如飴

沈行風

回到南宮的別墅時已經是半夜了,將楚落月安置在床上,沈行風為她做著各項身體檢查。

“沒有大礙。”許久放下了手中的設備,收拾身後的藥箱準備起身離去。“東西留下。”楚落月拉住了沈行風白色的大褂,有些氣喘的說道。

“那藥不能在用了。”沈行風深吸一口氣,大力的從楚落月手中拉出了自己的衣角不顧她的要求斷然離開。

“她……怎麼樣?”佇立在門外的廖思凡周身一地的煙頭,可見在外麵等候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身體各項功能還算正常。”身為一個醫者,如實的報告著自己病人的情況。

“今天,謝謝你。”

遠去的背影陡然一震,“能從你嘴裏說出一個謝字還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似是調侃也是在陳述事實,的確,廖思凡,驕傲如他,和他共事4年從來沒聽過謝這個字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即便,他救回了在死亡邊緣徘徊的他……

他認識他的那天亦是在手術台上,回想起那一天,亦如今天一樣,讓人膽戰心驚。隻是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不是感謝他,而是問月姐的安危,那時候他的心裏還頗有些不屑,自己都命懸一線的人還有心思管別人,對於連著個謝謝都不會說的男人,其實他心裏還有有一些討厭的。討厭他的自大,討厭總是一副不把任何事放在眼裏的樣子。

但是隨著時間的遷移,他算是了解了他廖思凡,所謂,在商不涉黑,在黑不言官。但是,廖思凡就是廖思凡,在商場憑著聰明的頭腦短短3年內開拓了自己的領域,在商界有了自己的地盤,在黑道,他行事雷厲風行,對待敵人冷酷狠絕,絕對一擊致命讓對方毫無反擊之力,提起二爺就連市黑道令人聞風喪膽的雙雄臉上都毫不掩飾讚賞之色,然,卻沒有人真正的見過他,他的身份也成了黑道上最為津津樂道的一個迷。在官場他冷漠無情,從不輕易出手,隻要出手必然是一招致命。由此,提起四少,很多政府的高級官員都是麵色如土,不是害怕他黑道的關係,而是忌憚他手裏的證據。他的身份在黑白商之中不停的轉換,低調卻不失霸氣,這樣的男人站在巔峰的王者之路也是必然。

廖思凡,他自大,驕傲,目無一切,因為他有這個資本,有這個實力。和他在一起久了,他漸漸的也忘記了謝謝兩個字該什麼寫,如今能從他的最裏麵聽到這兩個字,還著實有些驚訝。

“二哥,月姐已經不能在用那種藥了,你也知道,那種藥隻是一種讓麻痹神經的亢奮劑,長期服用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想必你比我清楚,不能再由著她了。”是了,廖思凡在商界開疆擴土,在黑道鞏固根基,在官場占有一席之地無疑都是為了組織,與其說是為了組織,不如說是為了楚落月。

“我知道了。”廖思凡掐了最後一根煙推門走了進去,聽著裏麵的柔聲細語沈行風笑了,你很難想像一個無論在商界,黑道還是官場上行事狠辣的他竟然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麵,當然前提是那個人必須是楚落月。

愛情是什麼他不懂,他也沒接觸過,但是他能感覺到廖思凡對楚落月的感情,那種感情在漸漸的萌芽生長,從愛慢慢的到了一種癡念,由癡念變成了一種非她不可的執念,然,回應他的卻是他的落花有意,她的流水無情。即便是這樣,他卻依然甘之如飴。笑他傻嗎?不,他不傻,感情裏的事情又有誰能看得透,身為一個男人,失去一個女人那麼他失去的可能隻是一個女人,可是廖思凡如果沒了楚落月,那麼他失去的將會是整個世界。

這樣的愛情是強大的亦如他的為人,是不允許有第三方插入的掠奪。他生平第一次這樣佩服一個人,想到這裏,腳下的步伐不由得一頓,轉身走進了南宮傲的房間,有些事情需要及時去製止,還為萌芽中就要將其扼殺,這個社會已經夠無情的了,他不允許他們的之間再出現什麼差錯。

“那藥你已經不能再服用了。”倒了一杯熱水握在手裏許久,漸漸有些溫口方才遞到了楚落月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