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沈行風的醫術是相當過人的,隻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內就已經將許家豪的身體調理的七七八八了,現在的他可以坐著輪椅走動,臉上也有了往日正常的紅潤,除了身體依舊很虛弱,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月丫頭,這段時間還真是辛苦你了。”許家豪拉著楚落月的手眼中滿是疼惜,回想起自己病倒在床邊的時候一直都是這丫頭在忙前忙後的跑,人常道,久病床前無孝子,這是這丫頭卻把他照顧的無微不至。原本都應該是下人做的活卻被她一個人全都攬了過來,才一個月的時間,他身體剛好,可是這丫頭卻是越來越瘦了。

“叔,你說什麼呢。大哥和二哥忙,你知道思凡也忙,家裏隻剩下我了,我不照顧你誰能照顧你呢。再說,這些本來也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啊。”一轉眼,自己已經回來了一個月有餘難得有一天的晴天,楚落月推著許家豪在自家的院子裏裏轉了轉,看著許家豪的身體漸漸恢複,真是打心眼裏高興,可是卻也隱隱的透著擔心。沈行風的醫術雖然好,但是畢竟不能把所有的領域都涉及到,據他所說,許家豪身體裏的藥物成分很特殊,雖然性質很想興奮劑但是卻不是,他翻遍了所有的醫術也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分析不出藥物的成分,也就研製不出能夠根治這個病的藥物。換一句話說就是,這個病隨時可能複發。更為可怕的是,他已經服用了長達五年的這種藥物,讓他對這種藥物早已經從產生了依賴性,如果突然把藥斷了,可能會引起更強烈的後遺症。

“嗬嗬,那三個臭小子哪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呢,難怪人說女兒才是貼心的小棉襖,這話啊,還真說對了。”許家豪欣慰的點了點頭,這一場病,讓許家豪整個人看起來比原來蒼老了許多,斑駁的白發,佝僂的後背,此時的他哪裏還有幾個月前的精氣神,看來這場病,讓他再恢複到原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禁再次感歎道,自己不服老已經不行了。

“叔,你說你怎麼就突然得了這麼個病呢,難道……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楚落月的聲音不自覺的輕了起來,語氣滿是試探卻小心翼翼。將他推到了花園內,現在已經步入九月,雖然天氣還是一如夏天那樣的炎熱,可是栽種在花園上的那幾顆梧桐樹飄飄零零落下的樹葉已經在告訴大家,秋天到了。

“嗬嗬,有什麼好懷疑的,又能去懷疑誰呢?丫頭,你不是不知道我年親的時候多威風,得罪的人多了去了。當年他們沒本事報複我,現在我都是老骨頭一把了,不趁著現在叫他們的兒子啊,孫子的報複,難不成還要等我死了?”許家豪的語氣豪爽,好像並不介意自己的病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或亦是不想為此追究的太多。他雖然老,但是還不至於糊塗這個病來的蹊蹺,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就那麼幾個人,他自己心裏也清楚,大家都閉口不談這件事情是怕他年紀大受不了刺激。輕歎一口氣抬起頭看向楚落月“丫頭,聽我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我知道了叔,外麵起風了,我們回去吧。”推著他回到了庭院,她又怎麼會不知道許家豪心裏在想些什麼。許家豪年輕的時候可以稱得上心狠手辣,可是對待自己人尤其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那都是沒話說即便他們去世了,許家豪對待他們的子女都是極其好的。眼下,跟在他身邊的這幾個人那個不是同他從鬼門關來回爬了幾次的,李醫生也好,王管家也罷,這些人,都是他不想懷疑的對象,即便真的是他們,許家豪也不會說些什麼……

剛將輪椅推到門口就看見別墅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輛熟悉再不能熟悉的車子進入了楚落月視線。楚落月望著那輛車子,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