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和徐武都噤聲,偏著腦袋看清了來人才鬆了口氣,嗔怪道:“鑫兒,為何你不言語一聲就進來,嚇死我了!”
景天鑫快步走到皇後身邊,拱手見禮:“兒臣給母後請安!”而後對著徐武見禮:“舅舅!”
他身著四爪金蟒紫色長袍,墨玉腰帶上隨意吊著金鯉玉佩,長長的纓絡隨著他的步子上下跳躍。
高挺鼻梁,丹鳳眼,長相和景淵墨有幾分相似,景淵墨卻是飄逸之中帶著柔情,而他卻是淡漠之中多了幾分深邃。
皇後拉他挨著自己坐下,柔聲問道:“去給你父皇請安了嗎?”
“父皇召見了五皇弟,兒臣就先過來給母後請安!”景天鑫整理著衣袖,冷笑道。
皇後見到兒子嘴角掛著的苦笑,急忙安慰:“鑫兒,你別著急,景淵墨身上的毒如果沒有在一年內解開,則必死無疑。就算你父皇想要要恢複他的太子之位,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到時候就讓景淵墨去陪穆婉兒那個賤女人吧!”
提起穆婉兒這個名字,皇後生硬的語氣裏總是帶著滿滿的不滿,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妹妹說得對,現在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無法查出五皇子所中何毒,盡管皇上派人出去暗訪天下的神醫,冰寒毒卻都是無藥可解的!”徐武想到十五年前親手屠殺的那些人,輕蔑一笑。
景天鑫適時提醒道:“舅舅,既然五皇弟的病已成事實,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在南酈國的事情上加一把火?”
“自然,我馬上就去禦書房見皇上,奏請皇上讓我帶兵攻打南酈!”徐武伸手緩緩摸著自己的胡子,眼底深處閃出一抹殺意。
“多謝舅舅!”景天鑫急忙起身拱手作揖,父皇給五皇弟定了這門親事,間接地將南酈與五皇弟綁在了一起,既然如此,就應當逐個擊破。
送走了徐武,皇後回頭對著景天鑫歎氣:“鑫兒,你為何要將常雲山寨毀了,然後把功勞都給景淵墨?”
景天鑫單手搭在皇後肩上,拍了拍,一抹殺意從他眼裏飄過:“母後,您別擔心,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在父皇的眼裏,五皇弟是弱小的,這次連常雲山寨都毀在了他的手裏,您說父皇還是單純地認為五皇弟還是曾經那個羸弱的五皇弟嗎?”
皇後靜心思索,的確是如此,不過曾經的景淵墨不成器,皇上依舊沒有打算廢了他的太子之位,若不是他們下毒成功,太子之位還會被廢了嗎?
“鑫兒,就怕你父皇覺得他現在堪當大任了!”皇後隻要一想到如果穆婉兒那個賤人的兒子最後做皇帝,她就恨的牙癢癢!
不行,她決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母後,這您更不用擔心了!現在五皇弟帶著慕容溫婉進宮,父皇召見了他,那麼您是不是也該召見一番慕容溫婉呢?”一抹豔麗的麵容在景天鑫的腦海裏閃現而過,想到方才在馬車上的驚鴻一瞥,他玩味地一笑,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