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江--小姐呀......”女人撥開女傭,用赤裸裸鄙夷的目光高傲地看著江小言,那婉轉怪異的腔調都召示著她話裏含意的不普通。
江小言收回視線,還沒反應過來,“陳太太,我請問煥瀾在麼?”
“嗬,原來你還記得我是陳太太,那你來找我的丈夫幹什麼?想續舊情?”蘇慧琳著重點出‘丈夫’二字,話裏話外不無諷刺。
江小言咬著唇,忍氣吞聲,“你別誤會,我隻是想來看看他是否平安。”
“隻要你不來搞破壞,我們好著呢!”蘇慧琳不屑地嗤笑。
她音調太過奇怪,江小言完全不知自己在哪裏惹了她,是因為當初自己沒有答應她繼續和陳煥瀾在一起嗎?可如果她不喜歡陳煥瀾,那現在這副醋海滔天的酸勁是什麼意思?
“陳太太,”叫過一次後,第二次喊出便順暢許多,“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從未有過破壞你們感情的想法,今天來也隻是想確認煥瀾無事,既然他肯不見我,我就走了,若有打擾,我很抱歉。”
江小言說罷轉身就走。
“慢著!”蘇慧琳臉色刹那間僵住,尖利地喝斥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我家是什麼地方?!”
江小言狠狠咬住下唇,抬腳一步一步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一路著著,她苦澀的想,自己好像格外招女人嫌惡。
“賤貨!出來賣還想立牌坊,就會勾引別人的男人.......”
後麵什麼話江小言便聽不清了,她冷地仿佛牙齒都在打顫,猛地拉開車門鑽進去,啞聲道:“快走!”
司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匆匆發動汽車駛離開陳家門前。
從這天起,江小言便自願的躲在景晟華私家別墅,再也不肯出去了,趙悅瑤在的時候,她甚至連臥室門都不出。
景晟華對此好像並不意外,他樂得把江小言藏起來,她不聽話著呢,心腸又那麼壞,比小時候的天真可愛差遠了,這些年也不知經曆了什麼........唔,是得好好管教管教了。
不過,她最近好像聽話的過分,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一點兒也不頂嘴,每天除了看書就是練大字,乖的不得了,害得景晟華也有些疑心那天是不是真的誤會了她。
可親眼所見,哪裏有假?景晟華歎了口氣,見她如此,也隻好當她是真的悔過了。
閑閑的日子總是容易惹人墮落,何況景晟華又極有錢有社會地位。若其它人家的貴婦都是打打牌,湊個局,逛逛時裝展覽、去會所做個臉等等,總體是跟趙悅瑤的生活狀態差不多的。
但江小言卻不,每天悶在家裏,自從跟了景晟華後,根本一分錢都沒花過他的,害的景晟華這段時間賺錢都沒動力,秘書報告說哪個案子政府批了,哪個案子開始盈利等等等等......他不覺高興,反倒有些惆悵是怎麼回事?
硬打著精神把手裏的文件批的批,推的推,景晟華再也按捺不住焦躁的心情跑回了家。
因陳煥瀾的事,江小言一直也不肯理景晟華,她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卻知道事情肯定很不一般,若不然,陳煥瀾也不可能是這樣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