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顧微月實在是不想呆在這裏,這地方太冷清,總覺得透骨的淒涼,握緊她的手,說:“我帶你出去玩,可好?”
她想了一下,用力地點點頭。
明明是顧微月三年沒回來,現在看來好像是她許多年沒回來似的,什麼東西她都要看看玩玩。
易少謙對青珂應算是不錯的了,至少青珂還有這樣一位哥哥,至少易少謙還是挺疼她的,願意關心她。
正走著,突然青珂停住腳步,顧微月有些驚訝,易青珂的目光停留在一個地方,那般認真,那般專注,眼中盡是深情,還有。愛慕。
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隻見一匹駿馬,上麵的男子更是英俊瀟灑,麵如凝脂,眼點如漆,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好個美男子!
“青珂,你可認得他?”她點點頭,說:“嗯,他時常來我家。”
“他是誰?”
“八皇子,易千華。”
顧微月一呆,又是個皇室中人?看著易青珂,她很快明白,她是喜歡上這八皇子了,可是,八皇子不在皇宮好好待著,跑到外麵來幹什麼?
易千華停下來,身後的小廝給他牽馬,他大步流星地走進了一家店,抬眼看去,酒樓名為攬月樓。
顧微月和易青珂都訝異了,攬月樓是個什麼地?
這京城裏的地方顧微月都逛得差不多了,攬月樓她還真沒去過。
不過既是皇子去的地方,又名為攬月,必定是個高雅的地方。於是顧微月拉著易青珂走到攬月樓,剛準備進去就有人來攔住她們,是兩個長滿胡子的粗野男人,顧微月端出架子,氣惱地說:“你攔著我幹嘛?”
不等那兩個人開口,一個女人走出來,上下打量著兩人,當然顧微月也不甘示弱地打量著她。
看她那樣子,應該有四十了,雖然保養得很好,可眼角的皺紋還是可以看到,滿臉的脂粉,俗氣的妝容,加上在衣袍掩飾下的隱隱可見的肥肉,她拿著手帕一揮,一陣脂粉香味飄過來,弄得兩人直打噴嚏。
“兩位姑娘來錯地方了,阿福,送客。”聲音尖細刺耳。
兩人被拒絕在門外,想她顧微月何時受過這種氣,剛要說些什麼,卻看到易少謙也在裏麵,忙拉著易青珂走出來,她是真的不想見到易少謙。
顧微月越想越不能理解,易少謙也在攬月樓,他那種人也會去那種高雅的地方,還真是難得啊!可是那個女人是幹嘛的?攬月樓怎麼會有那樣俗氣的人?
回家後顧微月跑到顧澤悠那裏,顧澤悠正與顧花朝下棋,她興衝衝地囚住顧澤悠的手臂,顧澤悠寵溺地刮刮她的鼻子,問:“怎麼了?何事這麼開心。”
“妹妹也太不知禮數了,二哥正在下棋呢?”顧花朝不滿意地說。
顧微月對她做了個鬼臉,顧澤悠悠然說:“無妨,反正不管怎麼下,你都是要輸的。”
顧花朝臉色一陣青,不服氣地說:“誰說的,不到最後,指不定鹿死誰手呢!”
顧微月咯咯一笑,說:“二哥,攬月樓是個什麼地方啊?”
話一出口,顧澤悠的笑就僵住了,顧花朝呆了一會兒也用帕子捂著嘴笑起來。
顧微月看他不回答,又一次問道:“二哥,攬月樓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攬月樓,就是,就是”顧澤悠卻一直吞吞吐吐的。
“是不是那些高官們吟詩做對的地方?”顧微月問。
“呃,算是吧。”顧澤悠臉上閃過幾抹尷尬。
顧花朝笑著說:“二哥,我們還是來下棋吧!”
“好,咱們接著下,月兒,你自個兒去玩吧!”顧澤悠輕喘一口氣,好像剛經曆了什麼及大的痛苦。
“難怪,今天我看見易少謙和八皇子都去了呢!”
顧澤悠一聽這話,下棋的動作就停住了,轉過頭問顧微月:“你說什麼,你見著八皇子了?”
顧微月點點頭,“怎麼了?”
“沒事,好了,你去玩吧,攬月樓你也千萬別去,在別的地方玩玩就行了,知道嗎?”
顧微月點點頭,她本來是想去的,但是看到易少謙在她也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了。
在她看來,談泊卿與易少謙是有很大不同的,兩人都是閑人一個,對仕途都沒什麼興趣,可是易少謙是易王爺唯一的兒子,又是易王妃所生,下麵有四個妹妹,易王爺自然是從小就很注重他,隻可惜易少謙從來就風流,終日不務正業,而談泊卿,是丞相的姨娘所生,是個真正的君子,即便他對自己不是真心的,可也讓她癡情,讓她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