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處的蘇錦快步走到項擎蒼麵前,低聲道:“大少爺。”
項擎蒼把長衫往她身上一扔,冷道:“我衣櫃裏少了件衣服你會不知道嗎?又或者衣服就是你偷走的?”
昨天晚上他見到的人影並不是他眼花所見,原來就是為了偷他的衣服,他還以為東西沒有丟,萬萬沒有想到丟的是他的衣服。
他喜歡穿白色的衣服,人家就是看準了他這個喜好,特意從他衣櫃偷了這白長衫,其他衣服可以亂造個約模相近的尺寸,可這長衫的尺寸是不能遷就的,是不是他的一穿上身就知。而且他的長衫扣子裏摻了黃絲線,和一般的不一樣,他賴不掉。
蘇錦臉色刷地變白,拿了那白衫急忙下跪,低頭顫著聲道:“對不起大少爺,我沒有留意數衣櫃裏的衣服,哪、哪想到這衣服會丟了呢?但我沒有偷衣服,絕對沒有。”
“把事兒推到傭人身上,大哥,這種爛主意,虧你想得出。”項瑾瑜諷笑。
萬雪兒也笑,諷道:“這不狗急跳牆嗎?”
寧惠怡輕攢細眉,道:“穿白長衫的又不止蒼兒一個人,這又怎麼能說是蒼兒的呢?”
萬雪兒拿著絲巾捂嘴笑,諷道:“大姐,你這當媽的怎麼當的?你的大少爺真的是和旁人不一樣呢,我都看出來了那白衫的與眾不同,你就看不出?”
寧惠怡被她一言嗆得又出聲不得。
項瑞霖沉眸冷哼,“老大你自己說,這是不是你的長衫?”
項擎蒼眼光冷冷掠看項瑾瑜和萬雪兒,眸光流轉,淡靜地看向項瑞霖,道:“父親,這長衫是我的。但是我衣櫃中丟失的。昨天晚上少帥府請宴,我忙到大半夜才回來,快到攬月樓下時就看有人影閃入樓後麵,我追去看那人已不見。現在這麼看來,一定是那人偷了我的衣服,這穿著我的衣服冒充我做下這強運糧的事也不無不可。父親,昨夜我一直在樓中睡覺哪兒都沒有去。正如您所說,我如果想要管生意想要權大可以向父親提,以父親對我的疼愛又怎麼可能要不到?我犯得著這麼勞師動眾的做這麼大逆不道的事嗎?強搶自家的糧米,難道我神經錯亂了?”
“你的意思是說蘇錦偷了你的長衫,再讓人冒充你去強運大米?”項瑞霖道。
項擎蒼平靜道:“是不是她我不知,但是那幾天攬月樓一直沒有上鎖,其他人進去偷的也有可能。正因為昨晚的事,今天我才上了鎖。我所說的全是事實,請父親明察才是。”
“老爺我沒有偷大少爺的衣服,真的沒、沒有。”蘇錦額上的汗如豆,一顆一顆冒滿了額頭,顫抖著聲音道:“我就、就是隻個傭人,哪懂什麼運糧的事、事?我、我也沒有那個能耐啊,老爺明察啊。”
“爸,老五和老六可是親眼看到大哥帶人強運的糧,老六也受了傷,這難道還會有假?況且指揮五輛卡車幾十名大兵這本事,除了大哥還能有誰有這個本事?”項瑾瑜氣定神閑,輕輕緩緩說一句。
“少帥到!”
門外一聲大喊,一時間客廳內所有人都怔住。
項擎蒼心底說不出何種滋味,司昊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對於他來說,真不知是喜還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