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那兒吧。”司昊然伸手指了一旁還空著的單座沙發道。
衛平心裏忐忑,剛才一時忘記少帥交代過不許他碰項大少,不知少帥會不會生氣呢?
剛才少帥一聽說項大少又裝病,醉躺床上了又爬起來親自打電話給林院長,看來是有心要讓這冒牌大少爺難堪的了。
“我還是站著吧。”他低頭輕聲道。
司昊然睨眼看他,“你要是那麼喜歡站,今晚回去你就站到天亮。”
衛平刷地一步上前坐落,低頭道:“謝謝少帥,我還是坐著吧。”
看來他得找機會和冒牌大少認真談談,不要一方麵求少帥一方麵又惹少帥生氣了,求人總得付出點代價不是?哪有淨得別人便宜而自己不願賣乖的?
項擎蒼看一眼沙發上坐著的三人,瞬感無語。
司昊然就是故意讓衛平坐的,兩個單座沙發都坐了人,而他坐在長沙發的正中間,自己過去坐就隻得坐在司昊然旁邊。
他想了想,看向林伯光道:“林院長,我這病不需要看,我已經吃過止痛藥了,現在沒事兒的了。倒是少帥,酒過量有傷身體,您還是給少帥看看吧,我這兒有今年的春茶,傭人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我去找找。”
林伯光還沒開口,司昊然一記眼光瞟來,眼波深深淺淺,項擎蒼眼眸輕眨,心底無奈歎息,隻得緩步走過去,靠著沙發撫手邊坐下,離了司昊然有一拳頭的距離。
林伯光笑笑,道:“少帥還沒到酒精中毒那一步,不需要看醫生,就是平時喝酒注意點別過量就好。我在電話裏聽令尊大致說了你的情況,你再給我詳細說說,真要確定是什麼病還得回醫院做檢查的。”
“哎,林院長,他這病真有他說的那麼嚴重嗎?沒有辦法根治?得被這病折騰一輩子?”司昊然傾身看向林伯光,肩膀靠著了項擎蒼肩膀。
項擎蒼心底惱怒,卻又發作不得,隻得縮緊了肩膀側靠到沙發扶手上。
林伯光道:“少帥,頭痛病的病因有多種,項大少的情況我還不了解,現在不能確診也就不能下定論。如果真是偏頭痛,那真的是無法根治的,隻能調養來減少頭痛發作,這頭痛發作得越頻繁,越是致命,因為頭痛的原因主要是因為血管硬化造成血流不通而導致的,所謂的痛則不通,通則不痛,就是這個道理。而血管硬化到一定的程度會裂,血管不是水管,補不了。所以這頭痛病說輕也輕,說重也重,大意不得。”
司昊然濃眉一擰,大手猛地抓了項擎蒼的手,似惱道:“少爺兵,你給我說清楚了,你的病到底是什麼情況?”
項擎蒼眉頭微皺,眸光淡淡落在他握著他的手上,伸了另一隻手拉扯他的手,司昊然眼眸微掃一眼林伯光,鬆開了手,身體向沙發靠去,兩臂展開在沙發上,深呼一口氣,閉眼養神。
“項大少,你說說,你的具體情況是怎樣的?”林伯光關切問道。
這時蘇錦來上茶,端了一碗醒酒湯放茶幾上,道:“少帥,這是大太太讓人給您煮的醒酒湯。”
“放那兒。”司昊然閉眼不動,道:“要是你家大少爺所說不實,這碗東西先讓他給喝下去,讓他醒醒腦。”
他的心像似被一隻螞蟻一點一點地咬般,說不出那是疼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