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擎蒼心底暗笑,這個項瑾瑜表麵一副沉穩老練,實則心浮氣躁,不堪一擊的稻草珍珠,這出了事兒了不想法子解決,倒先去追究沒有把握沒有證據的事,難怪項瑞霖多年來未把大權交給他。“二弟,說話可要有證據,莫須有的東西說來也沒意義。倉庫損失大嗎?大火有沒有殃及一旁的倉庫?人員有沒有傷亡?這事兒影響會有多大?二弟,這些是我現在想知道的,如果你來這兒是為了說些沒有意義的話,那你就回去睡覺吧,我去問父親。”
“你裝什麼裝?”這一番話像是給項瑾瑜心裏添薪加柴,火苗冉冉竄上頭,他站起怒瞪眼道:“你明明知道那些是什麼貨,你是想致我於死地,有膽做為什麼沒有膽認?”
項擎蒼抬頭看他,淡然冷漠,道:“你回去吧,我去見父親。”
真是個繡花枕頭。
來求他還擺出一副霸王姿態。
項瑾瑜忡怔,心底防線突然轟塌,雙肩軟耷了下來,他唇角動了動垂眸坐下,別了臉無力道:“是父親讓我來的。”
他死都不會承認是來求他。
項擎蒼麵上無緒,平靜道:“既然是父親讓你來,那就好好商量,別說些沒有意義的話。父親的意思是怎樣?說吧。”
“父親讓你在司昊然那兒做做工作,別讓事態擴散開來,倉庫裏的東西見不得光,牽扯甚廣。”
項擎蒼冷笑,伸手拿筷子夾了塊糕點吃,“這事兒倒不難,你把你該做的事做好就行了。吃點東西吧。”
樓下,蘇錦快步走出,躲躲閃閃向月亮門而去。
摘星樓。
司昊然聽了衛平的報告,把玩著手裏的雪茄,久久不作聲。
“少帥,您認為那碼頭的火是怎麼來的?”衛平拿了熱水壺往茶杯裏加水。
“哼!怎麼來的?放的火唄,你覺得還能是自燃?”司昊然諷笑,把雪茄扔桌上,伸手拿茶杯,手一碰茶杯又急忙甩開,“呀,你想燙死我啊?”
“很燙嗎?”衛平急忙伸手去摸一下茶杯,訕笑道:“對不起少帥,是有點燙,您小心點兒,涼一會再喝。那您說那火是誰放的?”
司昊然睨眼看他,沒好氣道:“你想問是不是我讓人放的就直說。”
“嘿嘿。”衛平大手撓撓頭,“那是不是啊?”
“啪”一下,一本書拍了他腦袋。
司昊然把書扔桌上,大步從書桌後走出,道:“你竟然真懷疑我,你膽子可真夠大的,跟那個人學的嗎?”
“哪有?”衛平大手撫著腦袋揉了揉,嘟嚷道:“人家項參謀是有所恃才敢,我沒哪敢啊?”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鬼話呢?”司昊然走到沙發坐下,長腿往茶幾上一擱,邪氣妖嬈地笑,“有種你大點聲說。”
衛平眨巴眼訕笑,“嘿嘿,那個、那個,少帥,您說那火會是誰放的呀?”
他可不敢再說,少帥最近脾氣越發陰晴不定的嚴重,還是少惹為妙。
司昊然抿嘴,“不知道,我當我是神仙?”
那火不是那野蠻人放的才怪,到這一步,不需再多想,那人就是衝著項家而來的,做得不動聲色,又牽連那麼多人,還真有兩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