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平抿抿嘴,放下杯子,上前整理一下被子,又看一眼那吊瓶,坐下道:“少帥您好好睡一覺吧,我看著這吊瓶。”
少帥這會兒心裏應該很亂吧?
少帥好像對牧大小姐念念不忘,又好像對假項大少依依不舍,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男人,少帥喜歡女人又喜歡男人,怎麼可能呢?莫非……莫非那是同一個人?
一想到這兒他“呀”一聲跳了起來,心頭大跳,捂著嘴驚慌失措看床上的人。
司昊然猛地睜開眼,衛平又“啊”一聲喊,驚慌地退一步,把那椅子都推倒了。
“把你所想的說出來。”司昊然深眸不動冷冷開口。
衛平大手捂著嘴不動,猛然搖頭。
他不敢說,他怕說錯話,惹惱了少帥真的會被斃了的。
司昊然血絲未褪的眸子緊斂。
衛平心一跳,猛地開口,“那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女人。”
說完他又後退一步,道:“少帥您可別處分我啊,我是亂猜的,也是您讓我說的。”
“要是讓第三人知道了,我斃了你。”司昊然說完又閉上眼。
原來是真的,原來少帥早就知道了,難怪。衛平大手撫撫胸口,大大鬆一口氣。
第二日。
衛平磨磨蹭蹭走進病房,向病床上兩腿打著石膏的司昊然看一眼,欲言又止。
他走去拿了水壺轉身就走。
“站住,把話說完再走。”司昊然睜開眼看著他道。
衛平不得已轉身,訕然笑笑,道:“沒、沒有什麼事情。”
司昊然轉頭看床頭邊的小櫃子,伸手就去拿那上麵的杯子。
“哎,少帥,我說我說。”衛平急忙奔上前搶了那杯子,道:“我說!”
司昊然眼眸閃了閃看他,不作聲。
衛平抿抿唇,心裏極不是滋味,道:“是、是大帥派人來說的,是牧局長那邊說、說牧、牧大小姐不嫁,解、解除婚約,從此各自嫁娶互不相幹。”
“休想!”司昊然眸子不動,眼底粼洵閃了寒光,“你去告訴牧局長,讓她死了這份心,解除婚約?想都別想,就算我死了也不行,生生世世她都是我的人,想嫁別的男人?做夢!”
“哦,那我去打電話。”衛平放下杯子水壺,怯怯道:“就這麼說嗎?”
少帥也真是的,前些日子是他自己說不娶牧大小姐的,那人家不生氣嗎?
昨晚又那樣親牧二小姐,那人家不氣大嗎?
“你要是改一個字,就等著吃槍子兒。”
“哦,哦,好,那我這就去打電話。”衛平大手撓頭向外走。
“等我腿好了就成婚,一天都不許拖。”司昊然又沉沉地說一句。
“啊?”衛平轉身撇一撇嘴道:“少帥不介意她那樣的身份?還有人家會乖乖聽您的?您別忘了人家樣樣不輸於您,跑了您也不定追得上。”
司昊然濃眉一擰,“等等,這句先別說,她不會跑的,她不是要對付我嗎?我等著。”
“少、少帥。”衛平想了想,小心翼翼道:“您昨晚說的絕不原諒,是、是不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