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劍眼珠子咯噔定住不動,好一會兒緩緩坐下,瞪眼向牧靜宸,咽了咽口水輕聲道:“哎喲媽呀,老弟,你、你你是上頭派來的?這是要、要幹什麼?”
牧靜宸手再蘸了酒水在那桌布上亂塗,蓋住剛才寫的幾個字,不疾不徐道:“肖團長,事成了呢,你可以到上頭坐個要職,要是不願意辛苦勞碌,那可以到軍校任個教官,把家人接到身邊,輕輕鬆鬆過下半輩子。”
“哎哎,老弟。”肖劍急急道:“少帥要是知道了,不立馬被崩了才怪。”
“你會告訴他嗎?”牧靜宸側頭睨眼看他,眼底凝定帶著深深的考究,沉聲道:“會說嗎?”
肖劍有把柄在她手上,她自然是有恃無恐,就算他不答應,他也不會和司昊然說。
“不不不。”肖劍拿了手帕擦額頭上的汗,急道:“老弟,你、你你真是高深莫測啊,沒想到你是上頭的人,唉,我我我、我哪會和少帥說?我這還欠著老弟一條命呢,我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嗎?要是那樣的話,我都豬狗不如了。再說了,就算我告訴少帥,他也未必信我,肯定會把我當成是你的同夥,那我豈不是自討苦吃嗎?”
他可真是驚得不輕,心底是暗自叫苦,他沒有想到會是這等天大的事,這向少帥彙報,他可真就是豬狗不如了。
那有什麼辦法?他怎麼能置少帥於死地呢?
這項參謀膽子也真是夠大的,居然敢拉攏他?不知道他和少帥是生死之交嗎?要是把他肖劍看成是貪圖榮耀之人那就太膚淺了。
牧靜宸眼眸淡淡一閃,喝一口酒,淡道:“肖團長是個極聰明的人。”
肖劍扯下一個雞翅狠狠咬一口,道:“項參謀想要我怎麼做?”
“帶人起義。”
“起、起義?”肖劍驚得差點把自己舌頭當了雞肉咬,他還隻當是讓他提供個情報什麼的,這竟然讓他起義?
牧靜宸喝一口酒道:“肖團長可以慢慢考慮。”
牧府。
牧紹輝邀請項瑞霖及寧惠怡落坐,道:“把我從警局逮回來,想來事情不小。”他看一下牆上的大鍾,道:“一起在家裏吃午飯,我讓人準備。”
項瑞霖笑,“我就是來討吃一頓午飯的。”
“你呀。”牧紹輝指了他笑笑,轉身揚聲喊,“阿香,多準備幾個菜,項董事長和太太在這兒吃午飯。”
“是。”傭人阿香上前上茶。
牧紹輝伸手相請,拿起茶杯揭開蓋子輕吹一下浮在上麵的茶葉,側頭道:“我想想,項兄有多長時間沒上我家了,該有一年了吧?還是我這兒廟小裝不下你這尊大佛啊。”
項瑞霖擺擺手,道:“哎老弟,可不能這麼說,你這是衙門府第,都說衙門可望不可進,輕易不敢進呐。”說完拿起茶杯揭蓋輕吹淺抿一口。
一旁寧惠怡淺笑暖暖,道:“牧局長,瑞霖可是開玩笑的,近一年來家中事情多,瑞霖身體也不太好,走動便少了,今天唐突到訪,還請牧局長見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