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忍一忍就好,總不能老是依靠藥。”牧靜宸手輕敲敲腦門,一口吸一口香煙把煙蒂扔了。
“那到裏麵坐著休息一會兒吧。”牧天宇道。
“不,屋裏說話不方便,特別是現在。”牧靜宸伸手製止,她擰緊眉頭極力控製那疼痛,低聲道:“這事兒事關重大,可不能漏了半點風聲。”
“我明白。”牧天宇想了想道:“哥,那能不能申請換人?”
牧靜宸眉頭蹙成小山,道:“你第一天當特工嗎?”
她何償不想換人?她更想上級收回命令。
她雖惱雖恨那假司昊然,但從來沒有想過要他死。
“喲,大寒天兩個人在這兒喝西北風啊?”冷空中一聲喊邪氣裏帶笑。
說曹操曹操到,牧靜宸心裏帶著幾分澀楚,迎麵向來人。
“少帥。”牧天宇強自笑笑率先打招呼,“項大哥頭痛,我這正要陪他到攬月樓吃藥。”
司昊然竟然在這個時候來,是碰巧嗎?還是一直盯著他們?
司昊然和衛平一前一後走到他們麵前站住,司昊然看向牧靜宸的眼中興味一閃,似有燈光在眼底跳動,“頭痛啊?我這有藥,就不知項參謀敢不敢吃?”
說完大巴掌伸向衛平,後者極快從口袋裏掏出藥瓶放到那大巴掌上。
少帥自從知道牧大小姐有頭痛病,可是時時在身上揣著藥,讓他也時時帶著一瓶藥,少帥這份心,牧大小姐知道嗎?
牧靜宸的心似被碾壓了般難受。
這個男人身上時刻帶著她需要的藥。
這個男人和她有肌膚之親。
那一夜真實如在眼前。
她極快伸手拿過藥瓶,倒出兩粒藥片,二話沒話就往嘴裏塞,用力吞了下肚。
她倒寧願是毒藥,把她毒死得了,省得她痛苦。
司昊然唇角微動,心底也是像被火灼燒了般難受。
她敢吃下這藥,也敢向他開槍是嗎?
在她心裏,是沒有丁點他的位置是嗎?
“多謝少帥的藥。”牧靜宸把藥瓶遞給他,他怔怔地接過。
“少帥要不要進屋坐坐?”牧靜宸麵上仍然保持一貫的冷靜,淡聲道。
這夜晚過府,不知他是不是為了項瑾瑜的事?
牧天宇笑道:“我爸也來了,正在書房裏和項伯伯說話。”
“哦,說悄悄話呐。”司昊然臉上恢複帶笑神情,“有什麼不能讓人聽的?出來說吧。”
說完率先大步向客廳走去。
少帥到來,項瑞霖和牧紹輝自然是得從書房裏出來了。
“項伯伯,牧局長,有話在這兒說唄,大家都心知的事,何必搞那麼神秘?”司昊然彎唇笑著道,眼眸有意無意瞥一眼牧靜宸。
牧靜宸的思緒混亂,靜靜地站著並不在意這客廳中的一切。
“是是,那就在客廳說。”項瑞霖見到兒子到來,心裏有底了許多,招呼著讓項子淵和項婭楠帶項炎彬上樓。
項婭楠老大不情願,“大哥能聽,天宇能聽,為什麼我就不能聽?”
牧天宇上前拉了她,道:“走走,我們一起上樓下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