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自己兒子昨晚那副神情,和假兒子幹仗是鐵定的,那假兒子要是願意交出一切倒也還可留他一命,可想來以那小子的脾氣是不可能了,那也怨不得他無情了。
聽得司振家這麼說,牧紹輝急忙擺手,道:“不不不,大帥誤會了,你所說的沒有一樣是,咱沒有嫌棄昊然,靜宸更沒有男人。靜宸一向冷漠少言,對人情世故全不放眼裏,就自己愛怎麼活就怎麼活,我說都不管用。我先前也說過,她這樣的性子也不適合為人妻為人兒媳,與其兩人結婚後不幸福,不如現在放開。”
他現在可是真後當年提這娃娃親,不是找事兒嗎?
“你現在就能看到他們以後不幸福?”司振家喝一口茶水諷道:“早了吧?”
牧紹輝一時語噎,拿著陶茶的大手微頓,暗忖這司振家前後的態度怎不一樣了?之前那一次可是答應的,難道真的非要他嫁一個女兒到司家?
司振家對他的神態盡收眼底,當下哈哈笑道:“來喝茶。兒女都長大了,不可能像小時候那樣什麼事都聽從大人的安排,你這想要讓他們不在一起,那也得聽聽他們的意見啊,咱們現在說話都不算數囉。”
自然不能和牧紹輝翻了臉,這兒女親家還是要當的。
牧紹輝牽強笑笑,拿起陶杯呷一口,道:“是啊,你說得對,是得聽聽孩子們的意見。”
這老狐狸,剛才的態度是不同意,這一下子又把球踢到兒女身上去了。
“哎老牧,聽說你這些年經常到索旭堯那兒走動,看來你們關係挺密切。”司振家轉了話題道。
牧紹輝心底微怔,從容放下手中陶杯,道:“早些年是出差到麓城,順道就去看望索兄,說不上很密切。”
“哦。”司振家大手摸摸後腦,笑道:“早些天索少帥過來拜訪,聽他說他們家那時來了個小姑娘叫靜兒的,我還以為是你們家靜宸呢,你那時經常去索家,沒見到那小姑娘?”
牧紹輝心底震驚,但麵上仍舊帶笑從容,“沒有,怎麼可能是我家靜宸?我出差沒有理由帶著靜宸去,再說了,那時我把她安置在老家,怎麼可能去麓城?”
司振家在懷疑什麼?
司振家又知道了些什麼?
“哦,我還以為你把你們家靜宸許給索旭堯那兒子呢。”司振家笑得不經意,實則暗中觀察。
“不可能不可能。”牧紹輝佯裝驚慌急擺手,道:“大帥,可不能這麼想,我牧紹輝在外頭的名聲再怎麼不好,那也不可能把兒女親事當兒戲,和大帥結了親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怎能背地裏幹那樣的事?”
會不會是他總提退親讓司振家起疑心了?誤會他想把靜宸嫁索正豪?
要是這是般懷疑倒還好,要是看出現在的項擎蒼是靜兒那就麻煩了。
“那你還提退親?”司振家佯裝生氣道。
牧紹輝暗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當下他拱手作揖笑道:“大帥海涵海涵,誤會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就別提什麼退親了。”司振家倒茶,甕聲道:“喝茶。”
“哎,好好。”
“哎,老牧,當年索旭堯和項老大因為寧惠怡翻了臉,那具體是怎麼樣的?說來聽聽。”
“怎麼?這陳年舊事你也好奇?”
“閑著說說舊事吧。”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太詳盡,大概就是索兄和寧惠怡先有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