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項伯伯？你該喊幹爹。”司昊然走了來一手接過那兩杯酒，“其實喊爹他們也會很樂意的，在他們心目中，你就是項大少。”
“對呀。”項婭楠站直身，朝項瑞霖喊道：“爸，您和大媽心裏一直都認定大姐是大哥是吧？”
寧惠怡指了她笑，“你這孩子，一會大姐一會大哥的，瞧你開心得語無倫次。”
項瑞霖朗聲笑道：“對對，婭楠說得對。靜宸，我和你媽真的都習慣了你，你不在這裏那段日子，你媽總到攬月樓唉聲歎氣的。”
要是真兒子真的不在世，他可能真會讓牧靜宸當他們的大兒子當到底。
牧靜宸微怔，訕然道：“對不起，我……”她看一眼雲繡，忍住了要說的話。
“好了。”司昊然把酒杯塞給項婭楠，伸臂攬了牧靜宸輕聲道：“過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對對，不提不提。”寧惠怡應和著道：“今天我真是開心，能見到靜兒，還能見到雲繡，真好。”
說完她伸手握住雲繡的手，溫婉笑笑。
雲繡眼底濕潤，微笑道：“是啊，都活著就好。”
靜兒已告訴她紹輝因公殉職，本來還怨恨的一下子煙消雲散了，人都不在了，還有什麼好怨恨？
現在她三個兒女都長大成人，好好的活著，她就更沒有理由怨怪自己的丈夫了。
這時管家項財快步入內，走到項瑞霖身旁耳語。
項瑞霖臉色瞬地黑沉，眉頭擰起眸光帶著怒意掃一眼萬雪兒。
萬雪兒撇一撇嘴，不以為意道：“老爺幹嘛這麼看我？阿財，你不是去接瑾瑜兩口子嗎？人呢？這親家母還等著呢。”
項瑞霖眸光微動，掠向司昊然微閃，又極快閃開，對著眾人道：“瑾瑜他們有點事，正陪著客戶呢，就不等他們了，阿財，準備開飯。”
“是。”項財走開去準備。
萬雪兒向門外張望一眼，道：“這什麼客戶啊非得瑾瑜兩口子一起陪著？讓底下的人陪著不行嗎？”
“就你話多。”項瑞霖瞪她一眼，轉向雲繡笑笑道：“親家，這真不好意思，瑾瑜凝萱也是為了自家生意，明天我讓他們倆一定上門看您。”
雲繡微笑點點頭，“沒事兒，生意要緊，不急，我這也不是要急著走，讓他們忙完再說。”
“好好，謝謝親家體諒。”項瑞霖道。
牧靜宸向司昊然看去，司昊然聳聳肩撇嘴表示不知道。
項瑾瑜和牧凝萱沒有回來，這一頓飯各人吃得自是不那麼輕鬆，都不停地向項瑞霖投去探究、疑惑的目光。
飯後，項瑞霖讓眾人喝茶聊著，喊了司昊然和牧靜宸入書房。
書房門一關上，項瑞霖沒等二人開口就率先道：“昊然，靜宸，瑾瑜兩口子抽大煙。”
司昊然微怔，極快上前扶項瑞霖，“爸，坐著說。”
“唉！怪我啊。”項瑞霖緩步向沙發走，步履蹣跚，仿佛蒼老了幾歲。
項靜宸修眉擰了擰，道：“這又怎能怪父親……伯父呢？”
她啞然失笑，這熟悉的書房讓她不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