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媽們的攪和,再加上比完兩場也到了正午,大家就都散了。
這今天上午可算沒白來啊,不僅看了高手對戰,還看了太子出醜,以及赫連皇子被‘姑娘’追!
這可真是一個美好的上午!
看來茶餘飯後不會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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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賽場。
可能由於‘偷衣賊’事件又或者因為別的什麼,赫連明珠沒有來參賽。
也幸虧她沒來,不然在場的人一人一句還不把她淹沒了。
第一場是鳳珺瑤對君綺羅。
倆人表演的都是彈琴。
鳳珺瑤一臉溫和,君綺羅則一臉傲氣。
鳳傾顏首先在心裏就判了君綺羅死刑。情緒如此外露,難成大器。
她,不是鳳珺瑤的對手。這個想法在兩人彈了幾下之後就印證了。
君綺羅乃是皇後之女,太子的胞妹,地位顯赫,受盡寵愛。東楚皇室出生的共六子二女,三皇子意外死亡,七皇子和八皇子則是夭折,公主也就是君墨染和君綺羅。然而不知是何原因,君墨染的生母生產完畢之後就被處死,剩下君墨染一個人自生自滅,東楚皇也不聞不問。故而,最受寵愛的隻有君綺羅!
這樣一個天之驕女若是不刻意訓練,又怎麼自己勤奮練習才藝呢。憑借君綺羅的琴藝,能進複賽已是勉強。看來皇後的期待全在君炎身上了,以至於對這個女兒關心不夠,所以才形成君綺羅囂張跋扈的個性。
這次君墨染能闖進複賽亦是不易。
想著,鳳傾顏掃向四周,竟不見君墨染。
“哎,你那個六妹呢?”鳳傾顏戳了戳旁邊的男子。
“不知道,本王和她不熟。”君燁淡淡說道,“阿顏找她有事?”
“隨便問問。”鳳傾顏答道,看來是有人阻撓啊。不出意外,這人定是皇後了。
心下歎息,沒有生母庇護,想必在宮中極為艱難吧。鳳傾顏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可是心中竟然同情起君墨染來了,難道是因為君墨染和她身邊男人一樣的遭遇?
不不不,鳳傾顏趕緊摒除心裏的想法。
再看向高台,結果已出,毫無懸念,鳳珺瑤勝。
第二場上官琉璃對赫連紫煙。
兩人同樣是跳舞,結果不言而喻,上官琉璃勝。
隻是,鳳傾顏總是覺得上官琉璃狀態不太對呢,她這一舞,讓人莫名悲傷。
退場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總是在尋找著誰,眼底卻一片失望。
鳳傾顏不由得有些擔心,比賽結束後,鳳傾顏走向上官琉璃,“琉璃,你有心事。”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傾顏,我......。”上官琉璃隻說了幾個字就紅了眼。
鳳傾顏歎了口氣,“想哭就哭吧,什麼時候願意告訴我再說。”
上官琉璃一點也不客氣,一把抱住鳳傾顏哇哇大哭,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她也渾然無覺。
她隻想把自己的悲傷發泄出來,為什麼每次都隻留給她一個背影,三年前是,這次也是。
“為什麼...嗚嗚...每次都是...嗚嗚...背影。”
“他以為...嗚嗚自己的背影...嗚嗚...很、很帥嗎?”
“一點也不帥,醜...嗚嗚...醜爆了!”
“我再也不會等他了,明天我就比...嗚嗚...比武招親。”說完再也無法抑製,繼續哭起來。
這是她的秘密,她保守了三年的秘密。三年的等待,三年的期待,三年的期望又失望......她今天突然想一吐為快,她壓抑了太久了。
花公公心疼的看著那哇哇大哭的上官琉璃,唉,即便琉璃沒和他說,他也有所察覺,女孩子家的心事,還是讓她們自己解決吧。
聽著上官琉璃在自己耳邊邊哭邊罵,鳳傾顏滿頭黑線,聽著這話的意思,應該是負心漢與癡情女的橋段吧。
暗自壓抑的還有君燁,唉,看在她是女子的份上,就把阿顏借她一會兒吧,忽然又皺了皺眉,本王是不是太大方了?!
看著君燁嫉妒又心痛的小眼神,四個公子真心無語了,王爺,你真的是夠了!
今天應該輪不到自己上場了。為了避免眾人的注目禮,鳳傾顏把上官琉璃帶回了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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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楚 行宮
鳳傾顏遞給上官琉璃一杯溫水。
上官琉璃道了聲謝,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紅紅的眼睛接過水杯。哭過一次,心情暢快多了。
這件事她從來都沒有和別人提起過,就連花公公也沒說過。今天,她想說出來。
上官琉璃語氣平靜的開口道,“我和他是三年前相識的。當日我偷跑出府,聽說死亡森林有一株草藥,可以提升內力修為的,然後我就去了。”
“然後你在死亡森林之外發現了重傷在地的他,就放棄了進入森林,把他救了!”鳳傾顏接口道。
“你怎麼知道?!”上官琉璃驚訝開口。
鳳傾顏歎息一聲,果真是無巧不成書啊!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你不會就是、、、是、、、。”上官琉璃舌頭要打結了,激動地說。
“沒錯,我就是那個放下草藥順便出手的那個人。”鳳傾顏一臉淡然。
當日她也是去死亡森林摘草藥,不過是在森林外圍,危險極小。看見一墨衣少年昏倒在地,旁邊一個紅衣少女滿目焦急卻手足無措。於是身為醫者並且同情心莫名泛濫的她就出手了。
“啊!我們真是太有緣了。”上官琉璃激動非常,抱住鳳傾顏不撒手。
“好了好了,你是要勒死我麼。”鳳傾顏翻了個白眼。“繼續說。”
上官琉璃一下子就又悲傷了,“然後我把他安置在郊外的山莊裏,照顧了他三個月。”忽的,她的表情多雲轉晴,簡直紅透半邊天。”然後......。“
“然後郎有情妾有意,你儂我儂,山盟海誓,私定終身......結果他卻成了負心漢,一走了之。”鳳傾顏順溜的接口。
上官琉璃的表情一下子黯然,大大的眼睛也失了神采,“是啊,他走了,隻留下一句‘會回來娶我,讓我等他’。我再去的時候,山莊已經沒了他的身影,除了一張字條再無他物,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