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養生,又稱攝生。關於攝生的含義,老子的解釋是:“攝,養也”,就是指護養身體,保全性命的意思。四時養生,顧名思義,就是順應自然界春、夏、秋、冬四時季節變化,通過護養調攝的方法,達到健康長壽的目的。

作為祖國傳統養生學的一塊瑰寶,四時養生的理論源遠流長。西周時期,《周禮》就對四時與疾病的關係有了認識,《禮記》中“春多酸,夏多苦,秋多辛,冬多成”,明確提出調理飲食要與四時相應。春秋戰國時期,著名養生家老子在《道德經》中提出了“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哲學觀,並由此產生“順應自然”的養生學觀點,為四時養生奠定了理論基礎。《呂氏春秋》對順應四時氣候的變化而養生有了較為明確的論述:“天生陰陽、寒暑、燥濕,四時之使,萬物之變,莫不為利,莫不為害,聖人察陰陽之宜,辨萬物之利以便生,故精神安乎形而年壽得長焉。”年壽得長之意為“非短而續之也,畢其數也”,指的是人能盡其壽而頤享天年。

《黃帝內經》集四時養生理論之大成,提出了“春夏養陽,秋冬養陰”這一重要觀點,總結出春“養生”、夏“養長”、秋“養收”、冬“養藏”的四時養生規律,並從形體活動、精神調攝等方麵進行了具體的論述。如《素問·四氣調神大論》提出春季應“夜臥早起,廣步於庭,披發緩形,以使誌生”;夏季應“夜臥早起,無厭於日,使誌無怒”;秋季應“早臥早起,與雞俱興,使誌安寧,以緩秋刑,收斂神氣,使秋氣平,無外其誌,使肺氣清”;冬季應“早臥晚起,必待目光,使誌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這些論述對後世的四時養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漢唐時期,出現了許多傑出的養生家,如華佗、陶弘景、孫思邈、陳希夷等。他們對四季養生的理論都有精辟的論述,並提出了許多更為具體的四時養生方法。如華佗《中藏經》提出:“陰陽盛衰,各在其時,更始更末,無有休止,人能從之亦智也”的觀點,並創製五禽戲鍛煉法;孫思邈的《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中更記載了多種食養、藥養和術養的具體方法;唐末道士陳希夷編創的二十四氣導引坐功,功理源於四季陰陽變化,五行配屬學說,功法按一年二十四節氣的更替而編排,深合“天人合一”之理,此套功法至明清時期仍頗為流行,許多養生著作均有收載。

宋元時期,湧現了金元四大名醫和陳直、鄒鉉、丘處機、王矽等許多養生學家,著有《養老奉親書》、《攝生消息論》、《泰定養生主論》等大批養生專著,繼承和發展了《黃帝內經》四時養生的思想,使四季養生的理論和方法日臻完善,尤其是在食療和藥療方麵成就更為顯著。如宋代陳直所著《養老奉親書》收食養食療方162首,指出“四時皆以胃氣為本”,明確提出了飲食在四時陰陽變化中對人的調節養護作用:“一身之中,陰陽運用,五行相生,莫不由於飲食也”。他的論述推動了四時食養的普及和發展。

明清時期,是四時養生的鼎盛時期,在理論上和方法上都得到了很大發展。萬全的《養生四要》,高濂的《遵生八箋》,龔廷賢的《壽世保元》,曹庭棟等《老老恒言》等,比較詳盡地總結了四時養生經驗和成就,不僅理論上有所創新,而且對推動養生學的普及,促進人們的健康長壽起到了很大作用。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中醫養生學煥發了新的生機,在理論和實踐上都得到了長足的發展,特別是隨著時間生物學研究的深入,借助現代科學技術和方法,對四時養生的理論和方法進行了廣泛的研究和探索,取得的成就世人矚目。

今天,人類社會剛剛邁進嶄新的21世紀,與上世紀相比,社會節奏加快,工作效率更高,生活舒適安逸,但隨之而來的環境汙染、心理壓力和“現代病”增多等諸多,問題為祖國傳統養生學的重要組成部分,有著數千年的文獻積累和養生實踐,其理論和方法將為進一步提高人類生存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