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成餓得厲害:自從穿越之後已經過了一夜,現在他還什麼都沒吃呢,可是隨著新世界的曙光到來的並非是熱騰騰的早飯,而是瓦蓮娜·埃德蒙多維娜·捷爾任斯卡婭嚴厲的訊問。這個尖耳朵的黑長直姑娘嚴肅地麵對著自己,一看就是個眼裏不揉沙子的家夥——可是昨天晚上,正是她黑貓警長附體,接住了從半空中掉下來的蔣玉成。這讓我們的男主不由得起了疑心,揣測起這位穿著黑色皮衣的人物是不是有某種外冷內熱的傲嬌屬性。
“你是誰?”瓦蓮娜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叫蔣玉成。”對麵的這個妹子看起來很漂亮,但是又明顯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蔣玉成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緊張了起來——由於剛才的經曆實在是太過於驚心動魄,以至於就連“自帶萬能翻譯”這種次一級的金手指都被他自行無視了.
“哪的人?”瓦蓮娜繼續問道。
“黑龍江人。”蔣玉成如實回答道——畢竟他並不清楚這個世界的實際情況,想要隨便給自己找個本土的“籍貫”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黑龍江?那是什麼地方···”瓦蓮娜漂亮的劍眉皺了起來——算了,也許是某個韃靼地方的偏僻地名吧,“那麼,你是做什麼的?”
“我···”蔣玉成還在猶豫,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麵對瓦蓮娜銳利的目光,蔣玉成隻好選擇如實回答,“我是軍校的本科生。”
“軍校生?”瓦蓮娜眉頭皺的更緊了,“軍校生都是革命的敵人!既然如此的話,那他們又為什麼殺你?窩裏鬥?”
“不不不,我是共青團員!!”蔣玉成連忙回答道——死在白匪裏好歹也算是個革命烈士,要是自己一個根紅苗正的革命軍人,硬是被革命同誌當成專政對象給鎮壓了的話,那可就糗大了。自己的預備黨員馬上就批下來了,在這個時候···
“我——我有證件的!”蔣玉成突然間想到自己的學生證,於是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之前因為這個“小小的紙片”吃了大虧,差點被白匪吊死,現在總該用它撈點好處了——可是團證在哪呢?啊,剛才被白匪軍的頭頭給扔到火堆裏燒了····
“在哪呢?”瓦蓮娜嚴厲地追問。
“被敵人給燒了。”蔣玉成灰溜溜的說。
瓦蓮娜盯著蔣玉成的雙眼,最後歎了口氣,得出了她的結論——
“眼神太軟弱了,不像個革命者。”
“啊?!?!”總不至於就這麼把我打成了地富反壞右分子了吧?
“不過,看起來你也不像是說謊。”瓦蓮娜補充道——這倒讓蔣玉成鬆了口氣,“那麼,蔣玉成,詳細說說你的經曆吧。”
“啊,好的好的。”
於是乎,蔣玉成就把自己的事情活靈活現地說了一遍——自己是怎麼爆炸,怎麼穿越,如何被抓住,怎樣在刑場上高唱《國際····革命歌曲《義勇軍進行曲》的。盡管蔣玉成的演說技能已經快要點滿了,整個穿越的過程被他演繹得繪聲繪色,手舞足蹈,可是瓦蓮娜絲毫不為所動。聽過了蔣玉成的長篇大論之後,瓦蓮娜淡定地總結道:“你說的事情一點也不科學。”
“其實吧,我自己也覺得這有點不科學···”蔣玉成下意識地說道。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瓦蓮娜又說道。
“就是就是,完全有可能嘛···”蔣玉成嬉皮笑臉地接過話頭說道。
“如果你真的是來自另一個世界,那麼你的耳朵,你的記憶和你的身份就全都得到了解釋——當然這些也可能是你胡編亂造的。現在我宣布:對你進行隔離審查,”瓦蓮娜嚴肅地說道,“在審查期間,你就和我們在一起,不準離開我們的視線——直到對你的審查結束為止。”
“好的····”蔣玉成一攤手,“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地方可去。”
不錯,這家夥還挺配合。瓦蓮娜的態度有少許的鬆動了:“現在是你的時間了:說說,有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