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淡淡地瞥了皇甫騰一眼,便轉身離開,而那些太子皇甫殤帶來的人則看守著皇甫騰,不讓他離開半步。
皇甫騰看到東方瑾的背影,隻覺得自己的心髒疼痛無比,不想隻看到她的背影,不想以後永遠形同陌路,他掙脫那些人的鉗製,衝到了東方瑾的背後,將她牢牢地抱在了懷裏,聲音顫抖著說道:“方謹,忘掉那些恩怨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形同陌路,你知道的,這些年我雖然對你很無禮,但是從來沒有真正傷害過你,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我對你的感情。”
“可是,我不喜歡你。”僅僅隻是這麼一句話,就將皇甫騰打入了冷宮,他全身僵硬,緩緩地放開了擁抱著東方瑾的手。
東方瑾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下一刻又睜開眼睛,毫不留戀地繼續炒城門口走去。
沐子都此刻也是滿眼複雜地看著東方瑾,她剛剛的所有作為他都看在眼中,若是他也是站在安陽王那一方的話,恐怕處境就會和現在的皇甫騰還有夏侯湛一樣尷尬和痛苦了。
“這一次多虧了你的幫助。”東方瑾走到沐子都的麵前,麵色平靜地對沐子都說道:“來日方長,以後有機會我會還你這份情的。”
話音落下,就轉身朝城門之外走去,而夏侯湛此刻正好就站在城門下,脖子上還架著一把刀,一臉痛心地看著東方瑾,今日的東方瑾在他的欣賞狠狠地劃下了一道傷口,恐怕永遠也好不了了。
“小東西,為什麼我們之間會變成這個樣子?”在東方瑾經過夏侯湛身邊的時候,夏侯湛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東方瑾的腳步頓了頓,緩緩地走到了夏侯湛的麵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緩緩地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可是,它卻這樣真實的發生了,或許,是一場逃不開的宿命。”
話音落下,東方瑾就冷冷地撤了手,轉過身,毫不猶豫地繼續朝前走去,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夠平平靜靜地過一生。
皖京皇宮。
富麗堂皇的宮殿,鑲嵌著的全部都是金色的琉璃瓦,雄偉而又霸氣。
此刻大殿之上。
各路官員全部都被紛紛叫來了這裏,本來都已經是夜晚了,按道理皇上是不會召集這些大臣的,可是他們全都被命令來上朝。
一身病態的皇帝,此刻早已經白發蒼蒼,原本他也就四五十歲的模樣,可是因為常年累月的沉迷女色,甚至迷戀上異國帶來的煙草,身體每況愈下,走路也要人攙扶著。
一旁的宦官攙扶著老皇帝一步一步走向金光燦燦的龍椅,那是用無數手足的鮮血鑄就而成,是每一個有野心的人都想要坐上的位置。
“咳咳咳……”
老皇帝剛剛過來,還沒有坐上龍椅,便劇烈的咳嗽起來,他也估計自己沒有幾天活頭了,就打算將王位傳給自己的兒子,原本他有好幾個兒子,可惜在很細小的時候就夭折了,就剩下皇甫殤一個人,還是因為皇甫殤從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東越國做質子,所以才得以活命。
大殿之上文武大臣一個個都低著頭,恭敬地沒有開口講話,而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安陽王,站在一側,麵無表情地盯著上方的皇帝。
“陛下,出大事了!”就在眾人忐忑不安,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時候,安陽王突然就跪在了地上,一臉嚴肅地仰起頭,看向坐在龍椅上的老皇帝,一臉沉痛地說道:“陛下,太子造反了!此刻他正帶著大批人馬在京城城門下叫囂,很快就要攻打進來了!”
此話一出,全場的大臣一片嘩然,甚至個個開始大驚失色,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安陽王,太子殿下怎麼會突然造反攻打京都呢?
坐在龍椅上的老皇帝聽聞此言,更是身體僵硬,手中的茶盞都沒有拿好,隻聽砰地一聲掉落在地上,碎成了碎片。
皇帝一臉的驚慌失措,就連整個人身體都是顫抖的,他老態龍鍾的臉上露出驚恐而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安陽王,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什麼?太子造反?怎麼可能?”
“陛下,難道您還不相信嗎?現在就可以派人去查探,此刻太子殿下的軍隊已經包圍了京城,太子殿下紈絝無能,聽信東越國的讒言,以為陛下不會把皇位傳給他,就秘密和東越國進行武器交易,現在就在外麵逼宮,馬上就要殺進來了呀,陛下!”
跪在地上的安陽王話一出口,就是聲淚俱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尤其是說道太子殿下不顧親情,打算殺掉父皇自己登上王位的時候,更是充滿了憤然的表情。
下方的一個個大臣甚至都以為安陽王說的是真的,畢竟太子殿下紈絝無能是真的,他們也不願意輔佐那樣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