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貴國陛下想要為了這個小小的人物而選擇與我東越國對抗嗎?孟懷玉仗著自己東越國比石皖國強大,從一開始就沒把皇甫殤放在眼裏,麵色陰沉說道,“這樣的話,還真是讓本少爺失望,石皖國陛下已經荒廢到如此地步了嗎?”
“不過就是這麼一件小事情,孟大少爺就其上升到國家之間的矛盾上,是何居心?”東方瑾看到孟懷玉如此咄咄逼人,明顯就是想要羞辱皇甫殤還有石皖國,心中嗤笑一聲,從皇甫殤的背後走出,一臉冷豔冰寒地看向孟懷玉,說道,“莫非孟大少爺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挑起兩國的爭鬥而使百姓生靈塗炭?”
此話一出,孟懷玉頓時啞口無言,東方瑾的這些話一句一句都扣住兩國之間的鬥爭上,她竟然如此敏感,快要猜到他們的意圖了。
“況且,不如我們來看看太子殿下如何處理這件事吧。”東方瑾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冷笑,眼神雪亮如刀,犀利無比,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孟懷玉的眼中,“若是太子殿下執意要問罪天狼,天狼自當服罪!”
最終的決定權又丟給了正在承受苦痛的宗政碸的身上,此刻宗政碸隻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心中又可氣又好笑,之前東方瑾不知道他是誰對他拳打腳踢他認了,而這一次她明明知道他是尊貴的太子殿下,竟然還出手對他毫不留情,真真是令他又愛又恨!
但是宗政碸知道東方瑾對他完全沒有任何惡意,隻不過是自己剛才的動作的確是有些過分而已,本來也就不斷算追究東方瑾的過錯。
不過宗政碸卻在心裏鄙視大將軍樂毅等人,一個個對他現在落魄的狀態肯定幸災樂禍了,表麵上卻還擺出要為他討回公道的模樣,真真是令人惡心!
等到感覺好了一些,宗政碸搖搖晃晃地推開周圍這些人,猛然搖了搖頭,好似想要拚命清醒過來,在他抬起臉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忍心看宗政碸的臉,因為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
大將軍樂毅看到宗政碸的臉之後,頓時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後便上前一步,想要扶著宗政碸,卻被宗政碸拒絕了。
宗政碸則是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東方瑾的麵前,露出一張鼻青臉腫、鮮血橫流、慘不忍睹、甚至是看不出原來長得什麼模樣的臉,而後扯開嘴角嘿嘿一笑,像個傻子一般,說道:“本太子沒事,的確是本太子輕薄天狼將軍在先,她隻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
話音落下,東越國的士兵,還有大將軍樂毅等人全部都用一種不可理喻的眼神看向太子宗政碸,他們的太子殿下不會是腦子被打的糊塗了吧?竟然發瘋似得說起了胡話,他們都是有眼睛的,明明就是看到東方瑾手快如電,一個個拳頭狠狠地砸在宗政碸的麵門上,這就算是正當防衛也過頭了吧?!
“太子,你怎麼能……”大將軍樂毅聽到宗政碸如此說,頓時就一臉焦急之色,這個太子還真是個軟骨頭,麵對東方瑾這種小小的驍騎將軍也妥協,果真是懦弱的讓他想要一巴掌拍死他。
不過大將軍樂毅的話還沒有說完,太子宗政碸頓時就轉過身,盯著一張如同惡鬼一般鮮血淋漓的臉,惡狠狠地盯著樂毅說道:“怎麼了?本太子說沒事就沒事兒,樂毅將軍想要怎麼樣?”
大將軍樂毅被宗政碸狠狠一瞪,頓時張開嘴卻又發不出任何聲音,這還是宗政碸第一次用眼睛瞪他,沒想到那眼神竟是如此犀利和尖銳,令他有那麼一瞬間心生畏懼,然而下一刻不由得惱怒起來,這個懦弱無能的太子,竟然為了冷酷美豔的東方瑾一反常態瞪他,所以更是要除掉這個東方瑾了!
“嘿嘿。”宗政碸頂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臉,再一次看向麵前的東方瑾,咧開嘴一笑,說道,“天狼,我們繼續同騎一匹馬走吧,本太子保證,絕對不會隨便對你動手動腳了。”
東方瑾用嫌棄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淡淡地冷哼一聲,總體來說,她對這個太子宗政碸並沒有討厭,甚至還有些同情,如果他願意服軟的話,那麼她也可以退讓一步。
於是這一場鬧劇終於結束了,接下來的行程就比較順利了,他們馬不停蹄甚至連夜趕路,終於在幾天之後回到石皖國皖京了。
此刻皖京皇宮的宮門口。
皇宮的宮門口站立了許許多多的官員,其中為首的便是安陽王皇甫舜,他們穿著官府,恭恭敬敬地站在皇宮的門口。
此時皇甫殤等人騎著高頭大馬已經到達了皇宮的門口,看到文武百官全部都站在這裏等候他們,東方瑾等人全部都下了馬。
皇甫殤等人剛剛下馬,就站在一旁,等候東越國的是士兵下馬,東方瑾也是剛剛從馬背上滑下來,正想要扶著宗政碸下馬的時候,安陽王為首的百官們一個個竟然越過皇甫殤,好似完全無視皇甫殤這個皇帝一般,齊齊走到東方瑾和宗政碸麵前,對宗政碸行禮說道:“下官參見東越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