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宗政碸以為是東方瑾衝了進來,他背對著房門,直接將一塊濕淋淋的毛巾朝身後走過來的人扔去:“快點,給本太子搓背!”
皇甫殤眼見一塊毛巾朝自己衝來,頓時頭一歪,那毛巾繼續朝後麵飛去。
東方瑾也緊跟著走進來,順便也關上了門,她可不希望這兩個人上人之間的醜態被其他人看到。
就在此時,那塊濕淋淋的毛巾差點就要擊中她的麵門,她閃電般的出手一抓,就狠狠地抓住了毛巾,不過因為抓的太緊的緣故,一溜的水滴就順著手指的縫隙嘩啦啦地滴落在地板上。
“宗政碸,你別太過分,天狼隻負責你的安全,不負責你的吃喝拉撒睡洗!”皇甫殤陰沉著臉色,一臉不爽地瞪著木桶中光溜溜的宗政碸,自然也隻是看到他的頭而已,其他部分都淹沒在水中,他也不希望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宗政碸一聽這聲音明顯不對,頓時就轉過身來,當看到一臉憤恨之色的皇甫殤之後,頓時大驚失色,連忙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胸口,一臉驚慌失措的說道:“皇甫殤?你怎麼會進來?”
宗政碸的確沒有想到進來的人竟然是皇甫殤,他繼續朝皇甫殤的身後看去,便看到東方瑾一臉戲謔笑意地看著他,手中還拿著他剛剛扔出去的濕巾。
“你,你,你別過來。”宗政碸看著皇甫殤越走越近,頓時伸出一隻手臂,細長白皙的手指指著皇甫殤,結結巴巴地說道:“皇甫殤,就算你是石皖國的皇上,身份也沒有本太子尊貴,天狼現在是本太子的貼身侍衛,本太子想讓她做什麼,就讓她做什麼,你管不著。”
“你……”皇甫殤自然沒有繼續靠近全裸洗浴的宗政碸,不過他的確看不慣宗政碸這麼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尤其是處處使喚他放在心上的東方瑾,一氣之下,他轉身立馬抓住東方瑾的手,側過臉對宗政碸說道:“好,天狼不再是你的貼身侍衛,朕會重新給你一個侍衛,天狼,跟朕走!”
話音落下,皇甫殤就拉著東方瑾準備離開這裏,宗政碸看到這種情況,立馬就著急了,他對這個東方瑾十分感興趣,甚至已經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了,自然不讓東方瑾離開。
“站住!”宗政碸刷的一聲站了起來,整個人已經全裸處境,完全不避諱這個房間裏還有另外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個偽男。
東方瑾挑了挑眉,她到想看看這兩個家夥到底想要怎麼樣,所以此刻她並不發表任何意見,任由皇甫殤牽著自己的手。
皇甫殤聽到宗政碸的話,卻隻是心中嗤笑一聲,睥睨了宗政碸一眼,腳下沒有任何的停頓。
“還走,還走?”宗政碸見皇甫殤和東方瑾完全無視自己的話,頓時就氣瘋了,想也不想就低著頭,用自己的頭在浴桶的邊緣上撞去:“天狼,你要是離開,本太子就撞死自己,到時候你和石皖國都沒有好果子吃!”
話音落下,隻見宗政碸真的就用他自己的額頭狠狠地一下一下撞擊浴桶的邊緣,也不過幾次,他的額頭就浮腫甚至流血了。
皇甫殤和東方瑾原本以為宗政碸不過就是出口威脅而已,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那樣對待自己,對自己都如此狠心的男人該是有多麼可怕或者是多麼單純啊!至於宗政碸到底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現在還不得而知。
皇甫殤停下了腳步,東方瑾則是皺緊了眉頭,這個宗政碸還真是任性,簡直比傲嬌還要更上一層樓,她無意識地掙脫皇甫殤的手,迅速地就來到了宗政碸的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繼續撞自己的頭:“太子殿下,你在幹什麼?”
聲音渾厚有力,充滿了責備,在皇甫殤和宗政碸的耳中,他們卻覺得對宗政碸自己的關心。
皇甫殤臉色一白,他隻覺得心中十分不舒服,就像是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卻被別人拿走了一般,心髒隱隱作痛,尤其是看到東方瑾雖然麵帶怒色,但是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的時候,心中的煩躁更深了。
皇甫殤大袖一甩,不想再繼續看到這樣的場景,轉過身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
此刻屋子裏就隻剩下了東方瑾和宗政碸了,熱騰騰的白氣還彌漫在空氣中,有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東方瑾一隻手牽製住宗政碸的肩膀,避免他繼續自殘,而後緊皺著眉頭,眯著眼睛看向宗政碸,繼續說道:“太子殿下剛才是在威脅天狼?”
話音落下,東方瑾按著宗政碸,令他重新坐在了浴桶裏麵,仰起頭和她對視。
宗政碸看著眼前臉色有些不悅的東方瑾,怕真的惹惱了她,頓時就陪著笑臉說道:“嗬嗬,沒有。”
下一刻就立馬擺出委屈可憐的表情:“皇甫殤要帶走你,我一時心急,我現在能相信和依靠的人隻有你天狼了,難道你想要拋棄我嗎?”
東方瑾一看到宗政碸又擺出這樣的表情,頓時仰起頭望天,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再一次緩緩地低下頭之後,看到他的額頭已經紅腫不堪了,頓時就狠狠地按了一下。